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03645" ["articleid"]=> string(7) "618695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620) "是‘逃雪剑’!”

沈墨青的手垂了下来,照雪剑的龙吟停了。

他看着江清月,少年的眼里满是恨意,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当年他得知江横和燕璃死讯时,也是这样恨,恨魔教,恨自己。

“明日午时,黄鹤楼。”

沈墨青开口,声音很平静,“我会去。”

江清月冷哼一声,转身走出酒肆。

黑袍客们跟在他身后,走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看了燕璃一眼,眼神阴鸷,像毒蛇。

酒肆里又安静下来,只有雨声和算盘的“噼里啪啦”声。

燕璃把碎片捡完,放在手心,轻轻吹了吹:“他还小,不懂事。”

“他没说错。”

沈墨青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当年我若不逃,他们或许…还能活着。”

燕璃抬起头,眼里有泪光:“墨青,不是你的错。

当年的事,比你想的复杂。”

“再复杂,也改变不了他们死了的事实。”

沈墨青放下酒杯,杯底磕在案上,发出“咚”的一声,“明日一战,我会用照雪剑,让他看看,当年的‘玉龙’,不是懦夫。”

<第四幕:照雪夜雨涨秋池。

沈墨青在后院磨剑。

院角种着棵桂树,是他当年回来时栽的,如今也开了花,花瓣落在磨剑石上,被雨水打湿,成了泥。

磨剑石是青黑色的,上面有很多划痕,是当年他和江横一起磨剑时留下的。

江横总爱用铁箫蹭磨剑石,说这样能让箫更锋利,沈墨青总笑他傻,铁箫再锋利,也比不上剑。

如今,磨剑石还在,江横却不在了。

二十年未动的照雪剑,被他从鞘里拔了出来。

剑身仍如一泓秋水,映着院中的桂树,连花瓣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剑身上有一道浅痕,是当年和魔教长老交手时留下的,他后来用细砂纸磨了又磨,却没磨掉——总觉得这道痕里,还留着江横的血。

他拿起磨剑布,轻轻擦拭剑身。

布是粗麻布,是燕璃给他的,说这样擦剑,能让剑更亮。

他的手却不复稳定,擦到剑痕时,布抖了一下,差点掉在地上。

当年,他能单手持剑,在长江上挑落漫天雨丝;能在黄鹤楼头,一剑挑飞魔教使者的斗笠;能在昆仑雪地里,用剑劈开半人厚的冰。

如今,他提起酒壶都会微颤,更别说握剑了。

“你的剑意钝了。”

燕"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1866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