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03634" ["articleid"]=> string(7) "618695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584) "刻,黄鹤楼的柱子、长江边的石头,连江横的铁箫上都被她刻了个小狐狸——因为江横的绰号是“醉狐”。

沈墨青蹲下身,指尖摸过那个“燕”字,青苔滑溜溜的,像燕璃当年涂在他脸上的桂花蜜。

正愣神时,一阵风过,头顶落下几片碎金,他抬头,见城根新栽的桂树开得正盛,枝桠都快垂到城墙上了。

花瓣落在青石板上,被细雨一碾,成了泥,却还留着香。

“桂花同载酒…”他轻声念,指尖划过腰间剑鞘的裂纹。

鞘里是“照雪”剑,当年名动江湖的剑,出剑时能映得漫天飞雪都失色,如今已有十年未饮血。

剑鞘上的裂纹,是当年从昆仑坠崖时磕的,他后来用布条缠了又缠,却没舍得修——总觉得这裂纹里,还裹着塞北的风沙。

城北“醉忘忧”酒肆的旗幡在风里翻卷,红布褪成了浅粉,上面的“醉”字缺了个点,是去年台风刮的。

沈墨青抬脚迈过门槛时,一股熟悉的桂花香扑面而来,混着酒气,让他脚步顿了顿。

跑堂的小二正哼着新谱的时调,嗓子清亮:“少年击玉壶,吴钩霜雪明…哎客官您里边请!”

“不对。”

沈墨青开口,声音干得像砂纸磨木头,“该是‘落魄江湖载酒行’。”

小二的调子戛然而止,讪讪地挠了挠头:“客官您懂行啊?

这是最近城里唱红的段子,说是写当年‘玉龙’沈墨青的…”说到“沈墨青”三个字,小二忽然住了口,打量着眼前这人的青衫和腰间的剑,眼睛越睁越大。

柜台后的老板娘正拨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声儿停了。

她抬起头,鬓边别着朵干桂花,是去年晒的,颜色还黄着。

四目相对的刹那,她手中的青瓷酒盏“啪”地碎在柜台上,酒液溅湿了她的蓝布围裙,也溅湿了账本上“桂花酒”三个字。

“你回来了。”

她说,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砸在沈墨青心上。

“买桂花。”

沈墨青走到柜台前坐下,将几枚铜钱排在案上,铜钱边缘磨得发亮,是他在巴山隐居时,天天摩挲的那几枚,“同载酒。”

老板娘没接铜钱,转身从柜台下抱出个陶坛,坛口用红布扎着,布角绣着个小狐狸。

“这坛是二十年前的。”

她把陶坛推到沈墨青面前,指尖有常年打算盘磨出的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1866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