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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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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敢在门外徘徊。
我没理会。
自身难保。
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破烂寿衣、浑身湿漉漉的老头鬼魂，在庙门外探头探脑了好几天，终于鼓起勇气飘了进来。
他不敢看我，就缩在门边，小声嘟囔着他那点冤屈——不过是儿孙不孝，死后连张纸钱都没给他烧。
我闭着眼，没搭理。
第二天，那老头鬼又来了，还是那套说辞。
第三天，依旧。
烦了。
在他又一次絮叨时，我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神魂里那点残存的神威，哪怕只剩一丝，也足够让这种低级鬼魂战栗。
老头鬼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我抬起手，用这几天攒下的一丝丝香火之力，凌空画了道歪歪扭扭、毫无神光可言的安魂符，拍在他身上。
“滚去投胎。”
我说，声音沙哑。
老头鬼愣住了，感受着身上那点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安抚力量，千恩万谢地磕了几个头，化作青烟消失了。
过了几天，庙门口，不知谁放了一小撮有点发霉的米。
大概是那老头鬼托梦给哪个还有点良心的后代了吧。
我没动那米。
但自那以后，偶尔，会有一些更弱小的游魂，战战兢兢地来找我“主持公道”。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家占了谁家的地界，哪个横死鬼吓到了活人……我懒得听，通常只是瞥一眼，用那点可怜的香火之力画个丑了吧唧的符，把它们打发走。
麻烦。
真是麻烦。
---5 神像断臂这天，庙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不是鬼，是个活人。
一个穿着绸缎褂子、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家丁。
他似乎是这附近的地主，姓钱。
钱老爷大摇大摆走进来，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神像，呸了一口：“什么破玩意，占着这么块好地方！”
他看上庙后面那块荒了的地了，想拿来扩建他的宅院。
<“把这破庙给老子拆了！”
他指挥着家丁。
家丁们拿着棍棒锄头就要动手。
我蜷在柱子后面，没动。
拆了就拆了吧，换个地方窝着也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不小心，一锄头砸在了那歪倒的神像手臂上。
咔哒。
神像的手臂断了。
也就在那一瞬间，我神魂里某块沉寂的碎片，似乎被这举动莫名牵动，微微悸动了一下。
一股极其微弱、但精纯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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