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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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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8) "寒风，对于失去神力护体的我来说，刺骨。
我蜷缩在掉漆的柱子后面，听着漏雨的嘀嗒声。
天亮时，有几个半大孩子跑进来玩，看见我，吓了一跳。
一个胆大的捡起石子扔我：“哪来的叫花子，滚出我们城隍庙！”
石子打在额角，有点疼。
我没动。
孩子们骂骂咧咧地跑了。
后来，有个提着篮子的老妇人颤巍巍进来，大概是以前还偶尔记得这庙的人。
她看见歪倒的神像，叹了口气，从篮子里拿出半个冷掉的馒头，放在满是灰尘的供桌上，又看了看蜷缩在角落的我，犹豫了一下，没说话，走了。
那半个馒头，我吃了。
吃得很难堪，但活命要紧。
庙宇荒凉，偶尔，会有极淡极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信仰之力飘过来，那是附近极少数的老人，还残留着一点对“城隍爷”的模糊记忆。
这点力量，微乎其微，连让我暖和点都做不到。
但我还是本能地，将这些散逸的、几乎无人收取的稀薄香火，一点点收集起来。
像捡起地上的米粒。
然后用这点力量，去修补身上那件破得快遮不住体的神袍。
针脚歪歪扭扭，难看得很。
有时，天上会有流光掠过。
是路过的神仙。
他们或是驾驭祥云，或是骑着仙兽，远远经过我这破庙上空时，都会不约而同地加速，或者绕行。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嫌恶，像躲避瘟疫。
有的还会捏个法诀，隔绝掉我这庙里散发出的“晦气”。
他们的窃窃私语，顺风飘下来几句。
“啧，是玄玑那废物……”“神格都碎了，还赖着不走，污染地方。”
“听说当年还挺风光，执掌星辰呢，呵呵……”“得罪了上面，活该……”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
废物。
污染。
活该。
嗯。
---4 香火微光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捱着。
我这破庙，成了附近顽童扔石头、野狗撒尿的地界。
我也习惯了。
偶尔，那点微薄的香火之力，能让袍子上的破洞稍微缩小一丝丝，能让神魂里的刺痛减轻一丁点。
我像个最吝啬的守财奴，收集着这点人间最微不足道的信仰。
有时，也会有些游魂野鬼飘进来，想找个栖身之所。
它们感应到我身上那点残留的、与众不同的气息，不敢靠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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