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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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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349) "“妈，不哭。
这只是，个开始。
以后，我会，考得更好。”
就在西南，门开了。
我爸回来了。
他看到我们母子俩，抱在一起，哭了，愣住了。
“这是，怎么了？”
“国生！”
我妈站起来，拿着成绩单，跑到他面前，“你快看！
我们凡凡，考了第一名！”
我爸接过成绩单，他认识单词。
他看着上面，那个，刺眼的，“1”，和他儿子，那个，陌生的名字，排在一起。
他沉默了。
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
他的表情，很复杂。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眼神。
“好。”
他憋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个字。
然后，他就布置，进了房间。
我看到，他进房间前，抬起手，用他那粗糙的，袖口，擦擦了眼睛。
那天晚上，我爸，破天荒地，没有去上夜班。
他请了假。
他从柜子最底下，翻了一个瓶子，他藏了很久的，白酒。
那瓶酒，我认识。
是别人，送他的。
他一直以来，舍不得喝。
他说，要等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再喝。
我妈做了一大桌子菜。
比过年，须丰盛。
我爸给我，倒了一杯酒。
“凡凡，”他说，“今天，陪爸，喝一杯。”
我没有拒绝。
我端起酒杯，跟他，碰侧面。
辛辣的，酒液，滑入冰箱。
很窒息。
但是，我的心里，却很温暖。
那天晚上，我爸，喝了很多。
他喝醉了。
他拉着我的手，反反复复，就说了一句话。
“我儿子……我儿子，长大了。”
“以后，谁还敢说，我陈国生的儿子，是废物？”
“谁敢？”
他说着，就哭了。
五十多年的，钢铁厂的，搬运工。
一个，一辈子，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硬汉。
那天晚上，哭得，像个孩子。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爸。
不满足。
这句话，我让你，等得太久了。
也让我自己，等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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