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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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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8) "”我站起来，喊了他一声。
我爸“嗯”了一声，公正地回应了。
他部分里的安全帽放在鞋柜上，换了鞋，走到饭桌前。
他看到我碗里的鸡蛋，又看了看我妈泛红的眼睛，眉头皱了皱，但也没问什么。
他拿起筷子，就着咸菜，开始喝粥。
我们一家三代，都是不善言辞的人。
我爸又闷葫芦里的闷葫芦。
他介意的方式，就是把钱，默默地放在我妈的枕头底下。
上辈子，他直到死，都没有说过几句贴心的话。
我们之间，永远都是他沉默，我失声痛哭。
“爸，今天厂里，累不累？”
我主动开口。
我爸夹咸菜的动作场面。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全都是惊讶。
我妈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还……还行。”
我爸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破坏这么两个字。
“那你快吃，吃得好睡一觉。”
我说着，又站起来，给他盛了一碗粥。
我爸看着我递过来的碗，手，在半空中，停了很久，才接过去。
我看到，他那双，布满了老茧和伤疤的手，微微地发颤。
这顿早饭，吃得异常沉默。
但我们三个人都知道，有些东西，想要的，不一样了。
吃完饭，我背起书包，准备去上学。
“凡凡。”
我妈叫住我。
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被捏得皱巴巴的，十块钱，塞到我手里。
“买，去学校，买点好吃的。”
“妈，我不要，我有钱。”
我推辞道。
“让你有了就拥有！”
我妈把钱，硬塞进我的口袋里，“别汝妈犟。”
我看着口袋里的三十块钱，知道，这可能是她身上，全部零钱了。
我的鼻子，又是一酸。
“诶。”
我重重地点头。
我走到门口，换鞋。
我爸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电视。
电视里，放着早间新闻。
他希望，专心看电视。
但我知道，他的余光，一直在我身边。
我换上好鞋，站直身体，对着他的背影，深深地鞠躬。
“爸，妈，我上学去了。”
我爸抽烟的动作，僵住了。
我妈在厨房里，洗碗的声音，也停了。
我还没等他们回应，拉开门，就出去了。
门外，是清晨的阳光。
很刺眼，也很温暖。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是老居民楼特有的、潮湿的味道。
可我却觉得，这味道，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爸，妈。
这辈子，换我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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