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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语彤目光扫过桌上摊着的经卷,墨痕还未干透,那是她熬了半宿抄的。怒火猛地窜上来,扬手就扫落在地。
“偏我还在这里抄经书,活像个供人取笑的丑角!你叫我如何能不气?”
林姝起身平静地拾起地上散乱的经卷,“承徽又如何?赵姐姐你可是良媛,父亲更是礼部侍郎,听说最近更是要荣升礼部尚书了。”
“妹妹倒觉得,这后宫里的日子,从不是单凭一副好相貌就能长久的。家世才是立脚的根,美貌顶多是枝头的花,风一吹就落了。”
“沈听云那侯府嫡女的名头,早就是空有其表了,就算眼下能得些殿下的关注,到头来也不过是夜里的昙花,开得再热闹,天一亮便谢了。”
可赵语彤一想到太子殿下撇下她,去了云岫居,心里还是酸涩的很。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殿下近来都不爱搭理我了,以前殿下可是最喜欢来我这的了。”
林姝又将手中的经卷理了理,整齐地放在了桌案上。
“殿下只是一时不来姐姐宫中,可不代表以后都不来,如姐姐肚子争气些,为殿下生下个一儿半女,还怕她一个沈听云不成?”
赵语彤冷静了些。
林姝的话有道理,论家世,她本就该压沈听云一头。那沈家侯府早没了往日的,不过是撑着个虚名头的空架子,哪比得上她赵家眼下的势头?
爹爹的晋升文书已递到吏部,只待走完最后一道流程,不出十日,礼部尚书的印信就要交到他手上了。
她赵家蒸蒸日上,不像侯府日渐式微。
那沈听云也不得沈侯疼爱,可以说是没有母家撑腰。
就算太子眼下对沈听云多几分留意又如何?
一个没靠山、没根基的空壳侯府嫡女,在后宫里爬得了多高?
林姝见她冷静了不少,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这宫里,有得是不动声色的法子解决掉一个人,但现在不是时候......”
林姝的话点到为止。
东宫里暗流涌动,朝堂上也是吵得不可开交。
首辅沈敦勋站出来一步,声音洪亮。
“陛下,如今国库虽足,却经不起连年兵戈耗损,以和为贵方是长久之计。臣以为,不如停战遣使与漠北缔结盟约。”
话刚落,武将列里便有人按捺不住。
少年将军周翊凛往右一步,讥讽道:“沈相莫不是缩头乌龟,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还以和为贵呢?”
周翊凛是太后亲弟的老来子,与当今陛下一个辈分,自小如珠如宝似得被捧在手心里。
偏他不恋锦衣玉食,反倒痴迷武艺,虽年纪尚小,但有一身武艺。
更难得的是,如今不过弱冠之年,便已是从三品将军,这份前程,着实令人侧目。
沈敦勋看着这毛头小子说话这般不客气,只觉他不懂礼数,自己平白受了冒犯。
“周将军,这话未免说得太难听了。何出‘缩头乌龟’之言?莫非非要如莽夫般贸然应战,才算不得缩头乌龟?”
周翊凛听到他说自己是莽夫,他又年轻气盛。
“要不是我们这些莽夫保家卫国,你们这些文官早不知被砍了多少刀,竟还敢说我们的莽夫。”
沈敦勋气得吹胡子瞪眼,脸色铁青。
他好歹是当朝首辅,如今这小辈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顶撞。
自打他入阁拜相数十载,还从未受过这般来自晚辈的折辱,这简直是刻在脸上的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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