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988062" ["articleid"]=> string(7) "618408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0章" ["content"]=> string(3777) "

如今再回想,竟只剩指尖残留的、握笔的依稀记忆。

现在没办法,她只能找出最基础的楷书字帖,一笔一画地对着描。

可久未握笔,沈听云手早就生涩了,不过一刻钟的工夫,手腕就酸得发僵,指节也隐隐作痛。

“嘶。”

她悄悄吸了口气,把酸痛的手甩了甩,又重新提笔。

一旁研墨的书月瞧着她额角都渗出细汗,实在忍不住,上前了半步。

“主子,您这才刚开始,手还没适应呢,慢慢来就好。今日练了许久,要不就先到这里吧?等明日手缓过来了,再接着练也不迟。”

沈听云却坚持着,“不行书月,从今天开始,我每日都要练上一炷香的时间。”

对于沈听云来说,这点疼,比起从前的日子和往后要走的路,算不得什么。

若是她连这点苦都吃不下,早在侯府已经断命了。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案上的纸张已写满了字。

沈听云放下笔,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腕,目光落在纸上时,却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许的失落。

她自嘲地弯了弯唇:“写得这么丑,看来凡事都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

沈听云想着每日描一个十个字,每日将这十个字写上一百遍。

今日写不好,明日再练,明日还生涩,后日接着来。

只要肯下功夫,总有一天,她笔下的字不说有什么风骨,但求写得端端正正。

这练字最能修身养性,想要练好字这心得静。

心静了才能遇事不慌,冷静决断。

“书月,把我练过的字好好收起来。”

沈听云语气没了方才的失落,反倒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

“日后,我要将每一天写的和前一天写的做对比,要一天比一天好,才不算白费功夫。”

“主子放心,奴婢这就找个木匣子装起来。”

书月笑着上前,将写过的纸张好好地收了起来。

到了傍晚,元喜来传消息,说是太子殿下待会来,让沈听云候着。

沈听云用过晚膳,又沐浴净了身,换上一身素衫,可谢清淮依旧没露面。

一旁的书月倒是先按耐不住了,拧着眉上前问道:“主子,殿下还未来,要不奴婢让人去东宫那边问问?”

沈听云正用锦帕擦着湿发,闻言只淡淡摇头。

“不用急,殿下既让人传了信说会来,自然会来,便是来不了,也会让元喜来传个话的。”

语毕,她将锦帕递给了书月,转身走到书桌前,捻起一支兼毫笔,蘸了墨便缓缓练起字来。

“是,主子。”

沈听云落笔的字是扭的,可心境却平稳无波。

她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奉仪,太子殿下能来已是万幸。

若自己一开始就急了,反倒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

等太子殿下来了,她再好好表现才对。

她得先摆正自己的身份,进退有度,才不会叫太子殿下觉得她急于攀附,失了分寸。

书月瞧着沈听云这般气定神闲、半点不着急地模样,方才悬着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悄悄松了口气。

她从前在太子身边当差时,见多了赵良媛的做派。

那赵良媛总爱找些由头让太子过去,哪怕太子已经应下来。

她也会按耐不住,早早便派人去催请,生怕晚了半分。

方才见殿下迟迟未到,书月下意识便以为,自家主子也会和赵良媛一样急。

没成想,主子竟这般泰然自若。

谢清淮今日临时又处理了些公务,到云岫居时已月上枝头,夜色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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