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
扬起马鞭，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利索。
他站在原地，想问绿衣女子的名，却又拉不下面子开口。
七月的山林，绿油油一片，一袭绿衣的女子，很快消失不见。
若非地上的野猪和马蹄印，他都怀疑遇见了山间精灵。
那一晚，奉命来寻他的表兄，带着数百人，扛着十来头野猪，浩浩荡荡回到军营。
所有人都在狂欢。
他却心不在焉。
脑海里回想着那宛如精灵的绿衣女子。
再见苏媗。
是四年后。
他奉命犒赏镇北军，坐在马车上。
一眼认出穿着一袭粉衣的女子，就是当初救他的绿衣女子。
他叫不出她的名，却忘不了她的模样。
刻进他脑海里的那张脸，比四年前更夺目，引得不少人侧目。
年轻男子观察她的同时，她也在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年轻男子。
他很好奇。
她想做什么？
索性换上便装。
跟去狂客楼。
她兴致勃勃观察着每一个对对子的书上。
他心念一动。
下场对对子。
他每对上一个对子，她看他的眼神，就比之前热切几分。
他心中很欢愉。
很想认识她，却拉不下身份主动开口。
对对子结束，他故意站在原地，想等她主动跟他说话。
没想到北凛城的姑娘很是狂热，他不得已带着随从离开。
余光观察她。
看见她跟着他。
他故意走走停停，带她走过两条街。
亲卫提醒他，她跟着他的目的不纯。
他来不及细琢磨，就被刺客给包围了。
他奋力杀刺客时，余光不忘观察她。
她双眸发亮，挥着鞭子冲进人群。
击退靠近他的刺客，逐步靠近他。
他又欣喜，又防备，怕她目的不纯。
她挥鞭击退一名刺客，对他背对着背。
“公子，我观你才学出众，相貌极佳，是我寻了许久的良人。”
“咱们谈笔交易。”
“这北凛城，我熟，我带你离开这儿。”
他内心激动到声音发颤，“代价呢？”
她挥鞭击退一名刺客，冲他回眸一笑。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可好？”
“好！”
他分不清是嘴快，还是脑子快，反正他回答的很爽快。
伴随着他话音落下，他嘴里多了一颗小药丸，他愣怔一下。
“记得补刀！”她勾唇一笑，挥袖一甩。
“嘭！”
“嘭！”
一阵异响后，刺杀他的刺客，还有他的亲卫，倒下一大片。
他愣怔一下，想起她提醒他记得补刀。
他挥剑，将地上晕倒的刺客一一斩首。
“真乖！”她笑得好似在夸奖小孩。
“解药！”
“救你同伴！”
他接过解药，率先救醒身侧的沈月恓。
沈月恓醒后，随他一起救其他随从。
他的随从刚醒。
又来一波刺客。
他意识到情况不对，下令分头跑。
他话音刚落，就被她一把抓住手。
她拽着他狂跑。
“我大师兄特制的迷魂蛋快用光了。”
“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你随我走。”
“说好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你现在是我的。”
“......”
秦砚昭伴随着回忆，逐渐沉睡。
睡着后，他那张冷峻的脸，逐渐放松下来，偶尔还会笑。
*
“媗姐！”
“你要出门？”
徐钊临握着画册，一脸忐忑。
“今日那位公子上门，敲定画像，我心中有些不踏实。”
陆玟媗抬眸一笑，“我看过你的画册，准备很充分。”
“你就按照我说的做，肯定能行。”
听见这番肯定的话，徐钊临心中踏实几分，下意识追问。
“媗姐，看你行色匆匆的样子，有急事？”
“我能帮上忙不？”
陆玟媗摇头，扶着自家院子门，看着徐钊临，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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