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兰原本就看她不顺眼，如果她再找程绍帮忙，估计会被宋佩兰更加讨厌。
程也清提着早餐从外面进来，走到她跟前，“泱泱……”
沈柚白抬眸，“哥？”
程也清看她脸色不太好，担忧地问道，“我刚才去病房里看你，你还没醒。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沈柚白摇头。
想到昨天沈柚白喝的那杯酒，程也清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泱泱。昨天因为我，你才有这一遭，是我没有预判到风险……”
昨天他和陈诚谈到最后，已经到了尾声，马上要结束了。
他这才给沈柚白发了定位，让沈柚白过来接他。
没想到，陈诚真正的目的竟然是沈柚白。
如果昨天不是湛暨里帮忙，以陈诚无法无天的阵势，他不敢想象，沈柚白会遭遇什么。
想到程也清的哮喘，沈柚白想要怪罪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归根结底，程也清想签合同，也是想给她拿以后的学费。
“没关系，哥。”
沈柚白摇头，“你身体太差劲，以后别去酒桌上谈生意了。你的画室慢慢来，我今年才大三，也不一定要留学……”
留学对她而言，从来不是必选项。
说到底，她只是想离程家远一点。
哪怕大学毕业以后不在云城。
可这个想法，她又不能和程也清明说。
毕竟这些年，程也清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更是把她当亲妹妹疼爱。
程也清也知道这次签的合同太急了，有些急功近利，以后肯定会吃亏。
他点头给沈柚白保证，“这次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和陈诚的合同，我会想办法解约……暨里说会找法务部帮我问问，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湛暨里吗？
沈柚白没想到，连这件事，湛暨里都愿意出手帮助。
从遇到湛暨里开始，他好像一直在帮助程也清。
没想到，湛暨里竟然是个这么念旧的人。
两人只是普通的高中同学，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帮忙。
沈柚白还想再问些什么，程也清的手机此时却响了起来。
他给沈柚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是宋佩兰打过来的。
他昨天犯了哮喘，身体不舒服，医生给他打上点滴，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
他又担心沈柚白，连觉睡的都不安稳，醒来第一时间就跑到沈柚白这边。
更是忘了回宋佩兰的电话。
“也清，你怎么才接电话？”宋佩兰声音里写满了担忧。
“我昨天在画室睡的比较早，没看到手机，怎么了……”
“一个破画室，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宋佩兰忍不住嘟囔，毕竟从一开始她就不支持程也清绘画，无奈程也清身体太差，她不敢把人逼急了，害怕出事。
程也清忍不住皱眉，“妈，说好的，你要尊重我的爱好……”
“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
提到程也清的身体，宋佩兰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面对沈柚白的时候，她连话都懒得讲。
哪怕偶尔多说几句，也是让她听话，好好学习。
知道她打开了话匣子，一时之间说不完，程也清给她做了个口型，让沈柚白先去休息。
知道面对宋佩兰的啰嗦，程也清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沈柚白自己回了病房洗漱。
她回到病房时，湛暨里已经离开了。
她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中午就办理了出院。
程也清安抚好宋佩兰，开车送沈柚白回学校，他自己要去一趟湛暨里那儿。
程也清给她解释，“暨里刚才说，法务部的人有些合同细节要问我，我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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