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哄，呼吸里带着点水蜜桃包装的甜香。
“我有分寸。”
褚幼的脸颊烫得能滴出水，眼睛半睁半闭，指尖攥着他衬衫的衣角，把布料揪出几道浅褶。
“你刚才……说多一次……”
她小声哼唧，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我没同意……”
“嗯？”
裴衾宸低笑，吻落在她的锁骨处，没用力，只轻轻碰了碰。
“不管，我当你默认了。”
“要是不舒服，随时说，我们就停，好不好？”
裴衾宸见她默认，动作才稍稍快了些，却依旧没失了分寸。
“还适应么？”
他轻声问，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能清晰看到她眼底的水光。
见她轻轻点头，才慢慢俯身，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
每一次靠近都带着确认的温柔，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只在她小声哼唧时，会停下来吻吻她的嘴角，轻声哄：
“快了，再等等。”
暖黄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揉在一起，落在墙上，像幅软乎乎的画。
“裴衾宸……”
她忽然小声叫他，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后背。
“不舒服？”
“没……”
褚幼摇摇头，声音软得像棉花：
“下次别买水蜜桃的了……”
太甜了，甜得她连呼吸都带着点发烫的意味。
……
裴衾宸给她吹头发时，指尖总绕开她后颈敏感的皮肤，暖风调得温温的，梳子轻轻梳开打结的发尾，动作轻得像怕碰坏易碎的瓷。
褚幼靠在他腿上，眼睛半闭着，听着吹风机的嗡鸣，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他睡裤上的布料，心里却没跟着放松。
明明身体累得发沉，神经却像绷着的弦，怎么也松不下来。
“好了。”
男人关掉吹风机，把梳子放回梳妆台上，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
“困了就睡，我吹完过来。”
他帮她把头发拨到肩后，暖黄的灯光下，发丝软乎乎地贴在她颈间，像团温顺的小绒球。
褚幼 “嗯” 了一声，却没动。
直到裴衾宸躺到身边，呼吸渐渐沉下来，她又悄悄睁开眼。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漫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睫毛很长，连睡着时都透着点安稳。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又飞快缩回来，像做了坏事的小孩。
辗转到后半夜，睡意还是没上来。
褚幼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没敢开灯，借着月光往门口走。
楼下。
她摸到厨房的灯，接了杯水，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就着温水咽下去，喉咙里还残留着药片的涩味。
她皱了皱眉，又把药瓶塞回包里，按了按。
褚幼捏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好久，才下单了一堆零食。
番茄味薯片、黑巧克力、海苔卷，还有一包草莓味的棉花糖。
她现在超级无敌想“嚼嚼嚼”。
想到指尖颤抖，头皮发麻的那种。
外卖小哥来得很快，敲门声轻得像风吹过树叶，她几乎是跑着去开门。
关上门，她没开客厅的大灯，只按亮了茶几上那盏小夜灯。
暖黄的光刚好罩住沙发那片区域，把周围的黑暗衬得更沉。
她抱着兔子玩偶缩进沙发里，拆开一包薯片。
“咔嚓”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她嚼得很慢，番茄味在嘴里散开，却没尝出什么味道。
只觉得牙齿开合的动作能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她没看手机，也没看电视，就这么抱着兔子玩偶，眼神放空地盯着茶几腿。
嚼。
嚼。
嚼。
然后接着嚼。
“咔嚓——”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1196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