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没了刚才的揶揄，多了点说不清的暧昧，指尖甚至轻轻捏了捏她的发尾，像是在引诱。
“才不要。”
褚幼想都没想就拒绝，伸手拍开他的手。
“我三观还是很正的。”
裴衾宸俯身凑得更近了些，清冽的气息扫过她的耳畔：
“三观正？”
“那你告诉我，是哪个找死的野男人教你抽的烟，嗯？”
褚幼听到这话，捏着浴缸边缘的指尖骤然顿住，眼底的茫然瞬间被怔忪取代。
“没人教。”
“以前公司忙到连轴转，熬得快扛不住的时候，抽过几次……就会了。”
裴衾宸眉头轻轻蹙起，清冽的目光没再逗她，反而落在她后颈的防水贴上，语气沉了半分：
“你就这么糟蹋自己？”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温度刚好裹住那点凉意。
“以后不准再碰，听见没有？”
褚幼被他碰得一僵，抬头看他时，正好撞进他眼底的认真。
她别扭地推开他的手：
“管得真宽。”
“明明你也抽。”
“我以后尽量少抽。”
裴衾宸指尖从她耳垂上收回，力道放得极轻。
他的目光没再逗她，只落在她后颈的防水贴上，清冽里掺了点不易察觉的软：
“但是你不准。”
“你再敢碰一下，”
“就在床上罚到你叫“Daddy”为止。”
褚幼愣了，随即懂了。
她猛地抬眼瞪他。
“恶趣味。”
裴衾宸没反驳，他伸手，指尖轻轻蹭过她脸颊上的水珠，语气里裹着点没藏住的腹黑：
“恶趣味也只对你。”
他转身从置物架上取了条毛巾，指尖捏着毛巾一角，轻轻覆在她露在水面的小臂上。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只顺着手臂内侧慢慢擦拭，连指缝都没放过，却刻意避开她后颈的防水贴，连带着肩线都擦得格外小心。
“享受上了？”
“嗯。”
她尾调上扬。
“不去酒吧工作可惜了。”
“酒吧可没有这待遇。”
裴衾宸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行了，出来。”
“再泡该感冒了。”
褚幼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乖乖任着他擦干身体。
“松点。”
她垂眼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裴衾宸捏着浴袍腰带的手停了瞬，指腹轻轻蹭过柔软的布料。
“嗯。”
他声音压得低，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往外松了半寸，腰带绕着腰腹打了个松垮却稳妥的结。
“这样？”
褚幼垂着眼，指尖忍不住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背，温温的触感裹着薄茧的糙意，声音比刚才更软：
“刚好。”
裴衾宸的指尖微僵，随即反手轻轻覆住她的指尖，另一只手把浴袍领口往上提了提。
“你不洗么？”
“洗，出去等我。”
“一会儿给你吹头发。”
褚幼“嗯”了声，拿着手机出去了。
窗外的雨声已经弱成了细碎的 “沙沙” 声。
她划了会儿视频，无聊地晃了晃脚，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深棕色的木质抽屉没关严，露着道细缝，像是在勾着人去碰。
褚幼指尖动了动。
反正等他也没事。
她伸手轻轻拉开了抽屉。
最先入眼的不是预想中的书或者文件，而是一抽屉包装整齐的小方块。
透明的、磨砂的，甚至还有两盒带着浅淡花纹的，码得规整。
是的，没错。
满满一抽屉。
褚幼的指尖瞬间停在抽屉边缘，瞬间僵住，呼吸都微滞了半秒。
她懵了。
脑子里飞快转着 ——
他身体受得住？
“看什么？”
清冽的声音裹着刚洗澡的水汽飘过来，褚幼猛地抬眼。
裴衾宸站在浴室门口，黑色浴袍松松系着，湿发上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浴袍领口，透着点刚褪去冷硬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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