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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雾被拽得一个踉跄,手腕上传来剧痛。
裴敬之铁青的脸在她眼前放大,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怒火。
“黎青雾!你长本事了!临月好心教你规矩,你不服管教也就罢了,竟还敢动手伤她?”
黎青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宋临月正站在裴敬之身后。
眼眶通红,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
原本白皙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边缘隐约渗出血迹。
“我没有......”
黎青雾下意识反驳,声音有些沙哑。
“还敢狡辩!”
裴敬之打断她,语气更冷,
“临月手腕上的伤,医生说了,深可见骨,以后必定会留疤!”
“她这样的千金小姐,最忌讳身上留疤,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宋临月适时地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裴敬之的衣袖,声音带着哽咽,
“敬之,你别怪青雾妹妹了。”
“是我没站稳才被一推就倒,真的不关青雾妹妹的事......”
裴敬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临月,都这种时候就别替她说话了。”
“你看看她,有一丝悔意吗?”
说着,转头看向黎青雾,
“赶紧给临月道歉。”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发誓要护她一世安稳的男人,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地逼迫她。
心口的寒意几乎要将黎青雾冻僵。
尽管浑身都在发抖,她依旧倔强地不肯低头,
“我没做过,凭什么道歉?”
裴敬之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激怒,他伸手攥住黎青雾的那只胳膊,
“好!你不肯认错是吧?那我就帮你长这个记性!”
他不再废话,粗暴地拽着黎青雾就往外拖。
“裴敬之!你要带我去哪儿?放开我!”
黎青雾挣扎着,虚弱的身体却根本无法抗衡他的力量。
裴敬之充耳不闻,一路将她拖出别墅,塞进车里,油门猛踩,车子疾驰而去。
最终,车子在一家私立医院门口停下。
裴敬之将她拽下车,直接拖进了手术室。
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裴少,您这是?”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显然认识裴敬之,迎了上来。
裴敬之将黎青雾按在手术台边,指着她对医生冷声吩咐,
“取她胳膊上的一块皮下来。现在就要。”
黎青雾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裴敬之,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他要......剥她的皮?
裴敬之避开她的视线,侧脸线条冷硬如铁,对着有些迟疑的医生补充道,
“不准打麻药。只有让她感觉到疼,才能记住教训。”
黎青雾浑身一颤。
恍惚间,记忆被拉扯回半年前的渔村。
那天她收拾渔网时,不小心被鱼钩在手臂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珠都没渗几颗。
裴敬之却心疼得不行,捧着她的手吹了又吹,连夜划船去镇上买了最好的伤药,笨手笨脚地给她涂抹,嘴里还不停念叨,
“雾雾,以后我一定好好护着你,再不让你受一点伤......”
那时他眼里的心疼和紧张,那么真实,真实到让她以为那就是一辈子。
可如今,同样是这只手臂,他却要亲手剥下她一块皮,还命令医生不准用麻药。
原来爱与不起的区别,真的这么明显。
手术很快开始。
冰冷的器械贴上皮肤,紧接着是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剧痛。
黎青雾死死咬住下唇,额头沁出密集的冷汗,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裴敬之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
直到看到黎青雾惨白的脸和咬破的唇时,他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
他别过脸,声音却依旧冰冷,
“我也是为你好。你犯了错,这是你该受的。我若不先罚了你,宋家追究起来,你承担不起后果。”
为我好?
黎青雾疼得视线模糊,却忍不住想笑。
她抬起汗湿的脸,看向这个变得无比陌生的丈夫,声音嘶哑破碎,
“为我好?裴敬之......你不过是觉得,我一个小小的渔女,身份低微,可以任你随意搓圆捏扁......可以随意作践......”
她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质问,
“你明明这么在意家世门第,为什么非要将我从渔村带出来?为什么非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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