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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岸边的窃窃私语都戛然而止。
“是周小公子!周砚深!”
有人低呼出声,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更热烈的议论。
“周砚深?他怎么会......”
“他不是从来不管闲事的吗?上次李家小姐在他面前晕倒,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是啊,周家这位小爷是出了名的冷情寡性,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在他家宴会上出事,面子上过不去?”
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周砚深已经抱着浑身湿透的黎青雾上了岸。
先是看见水怪的惊惧,又在冷水中泡过一遭,她又冷又惧,瑟瑟发抖缩在周砚深怀中。
自己的妻子当众与其他男人这样亲密。
裴敬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快步上前,强扯出一抹笑,伸手想去接黎青雾,
“周少,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我妻子是小地方来的,不懂规矩,冲撞了老夫人的宴会,实在对不住。”
周砚深没有接话,冷眼瞧了他一会儿。
等到裴敬之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时,头顶才传出一声冷嗤。
“裴少倒是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把过错推到黎小姐的出身上了。”
“都说你是京圈独一份儿的深情,我看这样对自己救命恩人的,也是京圈独一份儿了。”
这话说的不留情面,简直是赤裸裸地在打裴敬之的脸。
可碍于周家的权势,他也只能咬着牙应下。
在众人看热闹的眼神中,裴敬之铁青着脸,一把从周砚深怀中夺过黎青雾,打横抱起。
“我夫人身体不适,今日扫了各位雅兴,改日裴某再登门致歉。”
硬邦邦地扔下这句话,裴敬之落荒而逃般地抱着黎青雾快步离开了周家花园。
回程的车里,气压低得可怕。
黎青雾裹着司机递过来的薄毯,依旧止不住地发抖。
身上冷,心底更冷。
裴敬之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车子行至半路,裴敬之终于爆发,声音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黎青雾!”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丢尽了裴家的脸!在周家的宴会上大呼小叫,还劳烦周砚深下水救你!”
“你是嫌我最近不够忙,非要给我找点麻烦是不是?”
黎青雾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没有说话。
解释吗?
说在周家花园看见了水怪?
可说了,怕是他又以为自己是在撒谎。
她的沉默更是激怒了裴敬之,他猛地攥紧拳头,骨节泛白,
“还有周砚深!他是什么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你们是不是早就......”
话到嘴边,他看着黎青雾苍白脆弱的模样,后面更不堪的猜测哽住。
周砚深生来矜贵,眼高于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
又怎么会看上自己见识浅薄、行为粗鄙的妻子呢?
黎青雾读懂了他的欲言又止,垂眸掩去眼底的嘲讽。
她早就该明白的,裴敬之从一开始,就打眼底里瞧不上自己的。
车子驶回裴家别墅。
裴敬之率先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屋,没有理会身后的黎青雾。
黎青雾独自一人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回房间休息。
刚洗完澡,楼下便传来宋临月的声音。
房子的隔音极好,她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
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女人善解人意的安慰,和男人略带怒气的抱怨。
说到最后,不知道宋临月说了句什么,裴敬之竟低低笑出了声。
这笑声让黎青雾有些恍惚。
嫁进裴家半年,她几乎从未听见裴敬之这样开怀轻松的笑。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脏酸涩得像是泡在柠檬汁里。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停了。
黎青雾口渴,想起身去倒杯水。
可敢推开一条门缝,眼前的景象就让她惊得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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