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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瑶擦拭他嘴角的血迹,动作轻柔,再给他喂了几滴,确保他的生命体征稳定。
她凑在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你一定要撑住,活下去……”
忽然传来狱卒巡逻的脚步声,程瑶心一凛,最后深深看了眼战皓霆,身影一晃,瞬间瞬移回了隔壁牢房。
翌日。
赵崇安从战王府“搜到”的罪证,不足以治战王死罪,但判流放则合情合理,于是,满朝的百官,竟没有一个为他求情的。
而且,皇帝没有让战王府的女眷进教坊司、做军姬,已是法外开恩,谁还会那么想不开,去触皇帝的霉头?
押送的囚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轮“吱呀”作响,像在撕扯着每个人的神经。
被打废了的战皓霆坐囚车,其他人只能靠双脚走路。
经过一晚上发酵,战家的事已传遍了整个国都。
天还没亮,各房的亲戚朋友都已派人守在流放营外。
等战家人被押送上路,他们纷纷涌了上来,递上包袱、食盒、衣物,喧闹得很。
战老夫人和战二娘子娘家都给了大量的银票和碎银子,冯纤纤得到的是一个大包袱,除了钱银,还有几只烧鸡、酱肉、肉包等珍贵食物和衣物。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的父母兄长,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他们遭罪而无动于衷的呢?
不会的。
至少,得为她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哪怕是战二爷、战三爷的妾室、通房,娘家都有来人,可唯独,战大娘子和程瑶婆媳俩身边空荡荡,一个人也无。
冯纤纤瞥了程瑶一眼,“大嫂,你娘家不知道咱家出事吗?”
战二娘子嗤笑,“咱家大厦倾塌,满城皆知,她爹可能不知道吗?”
冯纤纤语气透着怜悯:“那是大嫂娘家不认她了吗?大嫂你好可怜。不过,大哥犯的可是杀头大罪,全族都受到牵连,程将军躲开,也是情有可原,大嫂你也不要怪他。”
“恐怕不止不认,还要撇清关系呢。”战二娘子朝前指了指,“纤纤,你看着吧。”
大家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顶灰扑扑的小轿子急匆匆而来,一个丫鬟从轿子上下来,捏着鼻子扔给程瑶一封书信,便又上了轿子,从头到尾都没讲一个字。
程瑶任由那封书信砸在自己面前又掉在地上,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冯纤纤好心捡起,一目十行看完,难以启齿般的,“娘,你还真说对了,这封信……是程将军写给大嫂的断绝书。”
“呵,程将军是懂明哲保身的。”战二娘子抱着胳膊冷笑,目光扫过失魂落魄的战大娘子:“大嫂,你娘家是在边境,可我怎么记得,你弟弟也在国都做些小买卖的呀,他不来送你最后一程?
不过也是,你儿子害得全族流放,他自己成了阶下囚,你弟弟那样的市井小民最是贪生怕死,还不有多远躲多远?只是可惜了你们这一房,在这流放路上,怕是连口汤都喝不上咯!”
战大娘子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却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
战倾柔“哇”的哭出声来。
战大娘子是边民,当初战大爷对她一见钟情,铁了心要娶她当正妻,与整个家族抗争了许久。
所以,战大娘子一进门就不待老夫人见。
为了儿女,她学会了克制隐忍,连唯一的弟弟入国都找她,她都没有提携他,让他们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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