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985571" ["articleid"]=> string(7) "618294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9章" ["content"]=> string(3811) "
他转头瞪着徐淮舟,压低声音怒斥。
“淮舟!谁准你擅自拿人,还不快向陛下请罪。”
徐淮舟丝毫不退,“祖父,孙儿身为殿前司指挥使,见恶不惩,才是有负陛下所托。”
“你!”
徐深气得胡子发抖,却又碍于朝堂之上不能发作。
谢妙仪见状,适时说道,“陛下,徐世子大义凛然,为民除害,何罪有之?倒是薛家纵容藏匿薛鸿义,该当何罪?”
妙仪的话犹如投入热油中的冷水,瞬间炸开。
满朝哗然,一时议论纷纷。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抖如筛糠的薛鸿义身上,继而转向面色阴沉的薛大将军。
皇帝声音沉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长宁郡主,你指控薛鸿义临阵逃脱,可有实证?”
妙仪递出太子早就准备好的罪证,是当年活下来西北军的血书。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毫无惧色。
“薛鸿义临阵脱逃之事,西北军幸存将士皆可作证!这便是寂然将军搜集的证词,还请皇上过目。”
“然而薛家所作所为,远不止如此,薛鸿义偶然得知谢家有先帝赏赐的丹书铁券,以为可以凭借此物摆脱罪名,派人向我祖父索要未果后,竟伪造谢家与齐王来往的书信,将谋逆的罪名栽赃给谢家。”
薛鸿义瞪大眼睛,怒骂:“贱人你竟敢栽赃诬陷我。”
他挣开束缚,眼看就要将妙仪扑倒。
徐淮舟上前一脚将人踹飞。
萧璟宸看着已经跨出去的半只脚,又收了回来,随即嘴角泛起一丝轻嘲。
两名禁军上前再次将人死死摁住。
妙仪走到他面前,厉声质问:“难道不是你,在谢家被抄那日,怕我父亲说出丹书铁券之事,命薛聪放暗箭射杀了我父亲。”
“你胡说!”
“血口喷人”
“什么丹书铁券,我这些年一直呆在绥阳,根本没回过上京,你们谢家出事与我有何关系?”
他这话无异不打自招,承认薛家为了包庇他,替他假死脱身。
绥阳可是薛家军的驻地。
皇帝脸色阴沉下来,看向薛怀清,“薛卿,你有何话说?”
薛怀清站在原地,身形僵硬片刻。
众目睽睽之下,儿子愚蠢的辩白已经将薛家推到悬崖边上。
这个蠢货,扶不起来的朽木,还不如当年在西北战死,也能换来个英勇殉国的好名声。
薛怀清眼底闪过挣扎,最终被一种极致的冷酷代替。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沉痛万分。
“陛下,老臣教子无方,当真不知四年前绥阳一战具体发生了何事,更不知谢家一事。”
“只是逆子临阵脱逃,假死脱身,确实犯下欺君之罪,罪该万死。”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向薛鸿义刺去。
“爹?”
薛鸿义瞪大眼睛,低头看着没入胸口的长剑,难以置信。
似是没想到向来疼爱他的父亲,会亲手了解自己的性命。
“逆子!我薛家满门忠烈,岂容你玷污!
“今日为父便替陛下,替大燕清理门户!”
薛怀清抽出染血的宝剑。
看着儿子的身子倒了下去。
满朝文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唯有萧璟宸波澜不惊,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只是薛家牺牲区区一个薛鸿义哪里够。
无辜枉死的四千西北军,该用薛氏满门的血和薛怀清的项上人头来祭拜。
薛怀清跪下叩首,再抬头时,已然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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