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985564" ["articleid"]=> string(7) "618294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2章" ["content"]=> string(3743) "
仿佛方才的那点旖旎不曾发生,也仿佛瞧不见她抵在脖间染血的发簪。
“挟私要挟,卑鄙之尤,是为君子乎?”
“这便是臣女让阿昭带给您的话。”
萧璟宸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又像是忍了很久,终于嗤笑出声。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一把夺下她手中的簪子,掀开车帘便要往窗外扔。
她似乎忘记脖子上的伤口,奋不顾身的就要上来抢夺。
却摔倒在地,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簪子扔了出去。
马车外的阿昭听到动静上前查看,一头雾水的捡起地上的簪子,还以为是主子给的赏赐。
萧璟宸没有对她再有任何不轨之举,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跪坐在自己腿边,似乎像是恼了她方才抢夺簪子的行为。
他轻笑道:“孤本来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孤若是君子,早就如同你祖父和父亲那般,成了孤魂野鬼。”
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俯身靠近她,阴恻恻的问道:“那徐淮舟便是君子?”
妙仪打了个冷颤,有些不可置信,“殿下派人监视我?”
“你?”
“倒不至于让孤费这个心思。”
他嘴上说着不值得,心中却还有几分计较。
昨日在太液池边久等她不来,派阿昭去打探,得知人去了柔福宫,这才亲自去堵她。
谁知会撞见那一幕。
“殿下又有什么资格侮辱我的父亲和祖父?”
她挺直了脊梁骨,仰起头,看向太子,目光清澈无惧。
萧璟宸发现似乎只要一提到谢家,就跟戳了她的脊梁骨似的。
“谢氏虽没落,却也是书香门第,我曾祖父曾是天子之师,门生遍布天下,祖父也曾是被百姓称颂的一方父母官,父亲更是先帝钦点的探花郎。”
“谢家被人构陷谋逆,扣上这滔天的罪名还不够,如今还要被殿下这般嘲讽?”
她一连串的逼问,头一次让萧璟宸在人面前哑口无言,竟也忘了生气。
他于谢家一事上,确实是个冷眼旁观的看客。
谢氏父子被薛家陷害勾结齐王谋逆,因着薛家权势滔天,党羽遍地,朝中无人说话,且圣旨已下。若非为了丹书铁券,他也不会亲自带着人去谢宅,谁知会碰上谢源悬梁自尽,谢暇被人一箭射杀。
他有心利用谢家一案对付薛怀清,自然不能出手。
妙仪拍了拍方才跌倒时身上染上的灰尘,站起身来,低头平静的看着太子。
“殿下今日为储君,日后为天子,不为忠臣辩清白,反纵奸佞泼脏水。”
“殿下说自己并非正人君子,臣女亦觉得。”
她顿了顿,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
“因为殿下根本配不上君子这个称呼。”
“殿下连自己年幼的亲兄弟都可以不管不顾,又何况是毫无血缘的旁人。”
“可您忘了,他们是大燕的子民,也是萧氏的臣子。”
这下子轮到萧璟宸被人戳着脊梁骨了。
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谢妙仪,你太放肆了。”
“难道不怕孤杀了你?”
她笑了笑,站在他面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竟让他想起那夜谢家被抄时,谢源一脸平静的接过圣旨,将一条早就准备好的白绫悬挂在房梁上,一脚踹开凳子时仍在高声呼喊的样子。
“臣虽死无畏,可谢氏清白,苍天可鉴。”
那时他在想什么,可曾想过谢氏昔日的荣光,谢家到底是无辜还是被构陷,亦或不过是地狱拥挤,又添了几只冤死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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