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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看过京烁后来的采访,少年人毫不掩饰他的意气和对未来无尽的展望。
京烁眉头压了下去:“你做这个干什么?”
南昭宁还没回味过他的不快:“只是相框坏了,重新拿两个相框装上就没问题了,奖杯丢了也怪可惜的。”
没等她说完,京烁语气冷硬地道:“你没看出来我是故意砸的吗?”
“你故意砸的?”南昭宁道。
京烁见着那些东西,郁气、怒气一齐涌上心口,舌尖涩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再管了!”
南昭宁解释一句:“我想着这毕竟是当初你和团队一起辛苦做的,毕竟是你们的成就……”
京烁冷冷道:“那也不用你管,你别管我的事情了!”
南昭宁:“为什么不管?我们结婚了!我们领证了!”
京烁话很快接上:“我早就说过了,我只是配合家里,我不管你跟我家里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约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别管我的事情。”
南昭宁:“谁要管你的事情啊!”
京烁:“好,那我也把话说透了,什么五个月培养感情,我那只是在和你拖延时间,我不会投入任何感情。”
南昭宁默了一瞬。
虽然早知道是拖延时间,早知道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配合做戏、玩玩而已,可他此时此刻说透,又是另外一种滋味。
很奇怪,比起伤心,南昭宁更多是生气。
京烁见她瞪大双眼,自以为是撕开真相,让她难过难受,一时心里也像是千百根针扎一样。
可他嘴里的话没有停,他得让她清醒,得让她接受残酷的事实,得让她退缩、得让她跟他保持距离:“要不了一年,我就会死,我是绝对不会改变心意的!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我也没办法给你任何东西。如果你抱着美好的想法,我劝你早些打消念头,早一些离开我。”
“我不要。”南昭宁一字一句回答道。
京烁自揭伤疤:“不要?我是一个瘸子、瘫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不能走,不能跑,不能跳,意味着我没办法照顾你,意味你和我出门就会有很多不方便,意味着你会无辜受到更多人的指指点点和评判。”
“只要是出门,你就必须得将就我,遇到有坑的路就没办法走,遇到没有残障设备的场所就没办法去……”
“南昭宁,你年轻、你漂亮,你很优秀,你可以选一个更优秀、更健康的伴侣,何必跟我在一起受折磨?”
南昭宁:“有很多不方便,那又怎么样?遇到有坑的路就把坑填了,没有残障设备的场所就让它们修,被人指点那是他们素质低,评判?他们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她怎么……还是无所谓?
京烁心口震动,继续道:“好,那些你无所谓,你知道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的那种滋味吗?吃喝拉撒全部都要人伺候,没有基本尊严,根本感受不到自己是个人。”
南昭宁缓缓回答:“我知道。”
她说她知道,京烁是不信的,“你知道?不,你怎么会知道?你以为多看一点资料,看几个电影就能体会了吗?当连基本尊严都没有,连死都不行的时候,那种痛苦,你怎么会知道?”
那是京烁不愿意回想的经历,出意外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数次的抢救,他无能躺在床上,别人一次次告诉他,活下来就好,可他体会到的是什么?
是连基本生理都没办法控制的尴尬和羞耻,是明明他胸中已经有着十足怨气、怒气,看着亲友又不得不吞下去的纠结和无奈,是无处不在的疼痛和麻木,是活下来,却仍然没办法站起来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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