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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微来英国养伤已经有段不短的日子,两人的婚礼因她的伤势一推再推。
如今伤势大好,两人才真正开始着手筹备。
请柬、场地、礼服......沈倦事事亲历亲为,投入的程度远超寻常。
叶知微常常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中不免泛起涟漪。
最初他说自己只是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眼前这份重视和用心,真切得让她无法忽视。
这份郑重,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多年前那场属于她和秦叙白的婚礼。
那时,一切从简,只请了几位不得不请的亲眷,匆匆走完流程。
秦叙白甚至连笑容都吝啬给予,仿佛那只是一个不得不履行的程序。
与眼前沈倦这份被小心翼翼捧到她面前的珍视,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你确定吗?”请柬做好要发出去时,他手都在抖。
叶知微看他这样,心里软成一片,无奈又有些好笑:“当然,答应你的。”
“如果你不想......”沈倦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
然而他的话戛然而止。
叶知微忽然踮起脚尖,向前倾身,一个轻柔如羽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头。
他猛地侧过头,但那迅速漫上耳廓的绯红,却清晰地落入了叶知微眼中。
原来,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冷静自持的人,也会因为她露出这般青涩无措的模样。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捧着花和礼物的秦叙白眼中,十分刺眼。
他扔了手上的东西,冲上前一把抓住了叶知微的手腕,眼圈泛红。
“叶知微,”他的声音颤抖,“你不能这样。”
叶知微脸上的笑容霎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我不能哪样?”她反问,声音没有起伏,“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还要我说几次?我们已经结束了。”
“你自己活在过去,别耽误我,我们早就离婚了。”
这句话,像最终判决的槌音,重重砸在秦叙白心上。
他连日来强撑的冷静、固执的追寻,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强烈的酸意冲上鼻尖,眼睛蒙上一层狼狈的水光。
“微微,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这句话里,抛弃了他所有的骄傲和尊严,然而,叶知微毫无反应。
她不再愤怒,不再怨恨,只剩下彻底的疲惫与疏离。
“走吧,秦叙白。”她转过身,“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后来叶知微忙着筹备婚礼,一连好几天没再见到他。
本以为他放弃了,可不知哪一天开始,每天清晨她家门前都会放一支粉色郁金香。
直到一个暴雨夜,她有事耽搁,深夜才回来。
在昏暗的路灯下,她看见秦叙白浑身湿透,却仍固执的站在倾盆大雨中。
他护着花,嘴唇冻得发白:“雨太大,路滑,看你灯亮着......我才放心。”
随后,他转身走进雨幕,没有纠缠。
叶知微看着他狼狈却仍然挺直的背影,和门前那束被精心包装滴水未沾的郁金香。
片刻,才关上门。
后来叶知微才得知,秦叙白在这条街的转角盘下了一个小小的花店。
他换上了沾着草叶的棉布衬衣,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花贩。
她偶尔路过,会透过橱窗看见他专注打理花材的背影。
那双曾经只签亿万合同的手,如今因为修剪玫瑰的尖刺和处理粗糙的根茎而布满了细小的划痕,贴着一张张创可贴。
而沈倦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有着与他沉稳外表极不相符的、近乎幼稚的执着。
比如,在确定婚礼所用花材时,他偏偏径直去了秦叙白的店里下单。
结果不出意外,被干脆地拒绝了。
沈倦回来时,嘴角带着一块不明显的淤青,边缘泛着淡淡的青紫。
叶知微只看了一眼,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
“你们这是......”她无奈地扶额,最终还是用棉签蘸着药水,小心地替他擦拭。
“我没输。”沈倦仰着头,眼神亮得出奇。
叶知微看着他这副样子,只得轻轻叹了口气。
她抬眼的一瞬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窗外,却看见了秦叙白。
他正静静的站在街对面花店的门口盯着他们。
那眼神,有不甘,有落寞,有羡慕,还有一种求而不得的痛苦。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猛地别过脸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仓促而狼狈的背影。
叶知微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了自然,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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