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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连忙道:“我、你……”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努力平复自己的语无伦次:“不要跟我说这些……”
他却仿佛没有听到我的拒绝,话锋陡然一转,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淡漠:“那你跟我说说,刚才在跟那个医生说什么。”
我瞥了他一眼:“他叫我注意不要过度运动。”
“我说的外面那个医生。”他的声音更冷了一些。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伦纳特。但我仍是硬着头皮装傻:“没什么,只是偶然碰到,问问他的腿伤怎么样了。”
这人怎么不说话了?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我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他一下,只见他脸色沉静,看起来不怎么相信我的样子。
我又问道:“你要带我看什么电影?”
赫德里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追问下去。他径直走到桌前,拿起军帽戴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整理了一下帽檐,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你先安心养伤。”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我立刻走上前,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而他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我拽着他袖子的手,然后又看向我。
“你又要去哪?”我有些恼意:“每次跟你说完话,就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人,我不喜欢这样。”话音刚落,我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脏话,这些话怎么就跟不受控制一样直接就从嘴巴里说出来了!
我松开手,低着头道:“你好像很忙,如果真的忙得抽不开身,就不用来见我了。”
“最近不会再有别的事情。”半晌,他的声音才在我头顶响起。
“等你把腿养好,我就不会再走掉。”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转身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而后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然后是房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我拿起桌上那本诗集,脑海反复回响着他最后那句话。
不会再走掉……我轻笑了一声,相信这种话的只有傻子。
最近几天总是在凌晨四五点醒来,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夜惊醒数次,但是每次睡着都只能睡三四个小时,醒来后也没办法接着睡了。
我打开床头的台灯,从床上爬了起来。那日医生来过之后,用的药品全都换了,现在腿上的伤似乎好了许多,拄着拐杖行走时,痛楚也减弱了不少。
我走到窗边,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一点橘红在指尖明灭,我裹紧睡袍深深吸了一口,接着趴在窗户上对着外面发呆。远处阴阴雾雾的,是让人看不到边的灰败。抵达华沙后,我一直没出过德国人的核心区域,从未像此刻这样,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创伤。
我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不远处街道上路灯柱,忽然,我的呼吸一窒,那根路灯柱上,似乎……挂着一个人!
在我愣神之际,烟蒂掉落在我手上,我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等我定下神再次仔细看去时,才发现那好像并不是一个人。那更像是一件衣服,一件……深色的军服,被挂在了灯柱的顶端,像一面旗帜一样,在风中微微晃荡。
德国军官的军服?
我愣愣地看着那件悬挂的军服,感觉荒谬又可笑。这是谁干的?这明显是在挑衅德国人,我冷笑了一声,再次吸了一口香烟,不过做这种事的人还挺有趣的,胆子还很大,而且这衣服晃来晃去的像个纸片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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