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的话，你没听到吗？”冰煞的指尖轻轻一动，冰剑便陷入肌肤半分，渗出血珠，“还是说，想让这些人陪你一起死？”
周围的弟子个个面露绝望，连玄尘子都额头冒汗——他虽是灵尊境初期，却在冰煞的威压下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你抓李掌门，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凌尘的声音异常平静，混沌源纹在丹田内疯狂运转，吸收着周围稀薄的天地灵气，“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凌尘！不可！”玄尘子急声喊道，“青云门就算拼尽最后一人，也不会让你……”
“闭嘴。”冰煞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股无形的寒气撞在玄尘子胸口。老掌门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西墙上，咳出一口鲜血。
“掌门！”弟子们惊呼。
“现在，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冰煞的目光重新落回凌尘身上，冰剑又往前送了半寸。
凌尘看着玄尘子苍白的脸，看着周围弟子悲愤的眼神，突然笑了。混沌源纹与丹田内的晶核同时爆发，一股远比之前强横的气息扩散开来，竟在他周身形成了一道金色的护罩，将冰剑逼退了半分。
“半步灵圣境又如何？”他的声音响彻西墙，“想拿混沌之心，就得付出代价！”
“冥顽不灵。”冰煞眼中闪过杀意，冰剑上的寒气骤然暴涨，周围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连空气都开始凝结成冰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灰影突然从丹堂方向窜出，速度快得如同鬼魅，手中抛出数枚漆黑的针，直取冰煞后心。
“又是你这只躲在暗处的老鼠。”冰煞头也不回，反手一挥，冰粒凝聚成屏障，将黑针尽数挡下。
灰影落地，露出楚月婵苍白的脸。她手中握着一个古朴的针囊，显然刚才出手的正是她。此刻她气息紊乱，显然强行催动了某种秘术，才避开冰煞的感知。
“放了他。”楚月婵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混沌之心的另一半在我爹手里，你抓他没用。”
冰煞挑眉：“楚明的女儿？倒是比你那废物爹有骨气。可惜……”他的目光变得锐利，“你以为搬出楚明，就能救他？”
“我知道冰原阁的真正目的。”楚月婵从怀中取出一块破碎的玉佩，上面刻着半朵雪莲，“你们要的不是混沌之心，是‘圣墟’的钥匙。而这钥匙，需要混沌之心与雪莲玉佩才能开启，对不对？”
冰煞的脸色终于变了：“你怎么知道……”
“我爹留了手记。”楚月婵举起玉佩，“放他走，我带你去找我爹，帮你打开圣墟。否则，你永远别想得到完整的钥匙。”
西墙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没想到楚月婵竟知道如此隐秘的事。凌尘更是心头一震——圣墟？那是什么地方？
冰煞盯着楚月婵手中的玉佩，沉默了半晌，突然收剑后退：“好，我信你一次。但若是敢耍花样，我会让青云山变成一座冰坟。”
他转身看向凌尘，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嘲弄：“小子，算你运气好。但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圣墟开启之日，就是你交出混沌之心之时。”
话音落下，冰煞带着那五个冰甲修士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周围的寒气渐渐散去，西墙下的冰牢也随之融化，只留下一地水渍。
“你怎么样？”楚月婵快步走到凌尘身边，检查他咽喉的伤口，指尖带着颤抖。
凌尘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手中的玉佩，沉声问道：“圣墟是什么地方？你爹……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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