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河山，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六章：威抚并用，收权整军
嬴政在南京掀起的血雨腥风，如同投入江南这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池水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向四周扩散。抄家灭族的惨剧每日都在上演，骆养性执掌的“清厘司”和王之心的东厂，如同两条饥饿的鬣狗，疯狂撕咬着旧有利益格局下的腐肉。国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起来，但随之而来的，是弥漫在南京乃至整个南直隶上空的恐惧与怨恨。
然而，嬴政对此毫不在意。他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和高效的资源动员，而非温良恭俭让的虚名。在初步稳固南京核心区的控制后，他的目光立刻投向了那些盘踞地方、拥兵自重的军头，以及听闻他“死而复生”后心思各异的南方诸王。首当其冲的，便是拥兵数十万（虽多虚额）、驻扎武昌、控制长江中游的宁南伯左良玉。
这一日，武英殿内，气氛凝重。嬴政召集了随他南来的核心班底以及史可法等少数已被初步认可的南京官员，商议应对左良玉之策。
“陛下，”史可法面带忧色，“左良玉拥兵自重，跋扈已久。去岁先帝……呃，去岁北京曾多次调其北上勤王，皆被其以各种理由推脱。如今陛下南来，圣旨已至武昌月余，其不仅未曾亲自前来朝见，连象征性的表态都无，只是不断上疏，诉称军中缺饷，要求朝廷拨付百万粮饷，其心……叵测啊。”
“缺饷？”嬴政冷笑一声，“朕看他是缺一顿鞭子！”
郑森出列道：“陛下，左良玉水陆兵马号称八十万，虽多虚额，然其麾下确有数万战兵，且控制武昌重镇，扼守长江上游。若其心生异志，顺流而下，直逼南京，则威胁巨大。”
“顺流而下？”嬴政眼中寒光一闪，“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有没有这个本事！赵二虎！”
“末将在！”赵二虎独眼圆睁，声若洪钟。他成功率领部分锐士营弟兄突围南下，如今已被任命为新编“武锐营”主将，专司陆战攻坚。
“你武锐营操练如何？可能一战？”
“回陛下！弟兄们日日操练，不敢懈怠！火器虽不及神机营，但刀枪弓马，绝不弱于任何人！就等陛下一声令下，砍了那左良玉的狗头！”赵二虎杀气腾腾。
嬴政微微颔首，却并未立刻下令征讨。他深知，左良玉势力庞大，根深蒂固，若贸然兴兵，即便能胜，也必是两败俱伤，徒耗国力，让北方的清廷和李自成看笑话。
“骆养性，左良玉军中，可能找到可用之人？”嬴政再次祭出了他惯用的离间之策。
骆养性连忙回道：“陛下，左良玉麾下副总兵金声桓，与左良玉素有嫌隙，且其部下多来自江西，与左良玉嫡系不睦。臣已派人暗中接触，其人态度……颇为暧昧。”
“很好。”嬴政手指轻轻敲击着御座扶手，“继续接触，许以高官厚禄，告诉他，若能取左良玉而代之，朕许他世镇武昌！”
又是熟悉的“世镇”许诺。在嬴政看来，这只是权宜之计的空头支票，先用以瓦解敌人，待日后江山稳固，再行削藩不迟。
“另外，”嬴政目光转向郑森，“郑卿，你水师扩建之事，进行如何？”
郑森精神一振：“回陛下，依托龙江船厂，已有十艘新式炮舰下水，加上臣自福建带来的战舰，现已组成一支拥有大小战舰五十余艘、火炮三百门的江防舰队，足以控制南京至镇江段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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