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看。”李自成最终沉声道，“派人去清营那边探探口风，看看多尔衮如今是什么打算。至于北京……”他顿了顿，“让下面的人，也试着接触一下，看看崇祯……到底想怎么样。”
他决定两头下注，在夹缝中寻找最有利于自己的机会。
※※※
乾清宫内，嬴政正在听取骆养性关于各方反应的汇报。
“陛下，清军已后撤三里，重新扎营，看样子是打算长期围困，并重点封锁海路。李自成那边，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其麾下有几股小部队，正在向我军防线靠近，似有接触之意。”
“意料之中。”嬴政淡淡道，“打疼了一个，另一个自然就会多想。多尔衮想困死朕，没那么容易。李自成想左右逢源，朕就给他这个机会。”
他看向王承恩：“拟旨，嘉奖神机营及出击将士，有功者论功行赏！阵亡者厚恤！将此次大捷，明发天下！”
他要将这场胜利的政治效应最大化。
“另外，”嬴政目光转向郑森，“郑参军，火炮之利，朕已亲见。然弹药消耗亦巨，尤其是那霰弹，存量不多吧？”
郑森躬身道：“陛下明鉴。此次虽携来不少弹药，然若似今日这般规模使用，恐难支撑半月。且火药制备，非一日之功。”
“朕知道。”嬴政点头，“所以，接下来的炮击，要更有讲究。非必要，不滥射。要打，就要打在关键处，打在敌人的痛处！要让多尔衮和李自成都知道，朕的炮，不仅能守城，更能决定城外战场的走向！”
他这是在确立一种“炮火威慑”下的新规则。
“骆养性，与李自成接触的人，可以给他们透点风。”嬴政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告诉他们，朕无意与其死战。若他肯按兵不动，或者……在朕与建虏决战时，稍稍‘配合’一下，之前许诺他的山西、陕西，乃至一个‘顺王’的爵位，朕，可以给。但若他敢与建虏联手……”
嬴政没有说下去，但话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臣明白！”骆养性领命而去。
嬴政走到殿外，望着晴朗的天空。一场炮击，彻底改变了北京城下的力量对比和心理态势。清军转为战略防守，顺军开始首鼠两端。
主动权，正在一点点地，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接下来，就是要利用这来之不易的主动权，下更大的一盘棋了。或许，是时候考虑，如何利用海上通道和李自成的摇摆，为这困守的局面，寻找一个真正的突破口了。
第二十三章：深谋远虑，布子四方
朝阳门外炮击的硝烟已然散尽，但其带来的冲击波却在持续扩散。清军偃旗息鼓，深沟高垒，摆出长期围困的架势，锐气受挫。顺军则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在战场边缘逡巡徘徊，目光在清军与北京城之间游移不定。
乾清宫内，嬴政并未因一场战术胜利而沾沾自喜。他深知，打破一座前沿土城易，打破这数十万大军围困的死局难。多尔衮的退却并非败退，而是更危险的蛰伏。李自成的摇摆更是一把双刃剑。他必须利用这宝贵的喘息之机，布下更深、更远的棋子。
“王承恩，拟旨。”嬴政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擢升宋应星为工部尚书，仍兼领军器改良局及神机营监事。郑森加兵部右侍郎衔，实领神机营指挥使，赵二虎为神机营副指挥使。”
这道旨意，正式将“神机营”这个新生的、拥有技术优势的兵种，提升到了与京营其他各部并列的地位，并由他最信任的技术官僚、海上力量的代言人以及自己的心腹爱将共同执掌，确保了这支力量的绝对忠诚和高效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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