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962209"
["articleid"]=>
string(7) "617834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710) "就别出声。
"他声音比手术刀还薄。
老陈的手电光扫过我们头顶时，我摸到他腕间跳动的血管，频率和监控室跳闸那晚一模一样。
第2章老陈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了很久。
周予白的手还扣在我腕上，指尖冰凉，像一节没接稳的钢管。
手电筒的光从门缝里漏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细线。
老陈的呼吸声很重，像砂纸摩擦铁锈。
“谁在里面？”
周予白突然松开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
他手指一翻，硬币弹起来，在半空划了道弧线，啪地落进碎纸机的出纸口。
机器卡住的声响让老陈猛地推开门。
“实验器材清点。”
周予白站起来，校服领口整齐地翻折，连褶皱都像用尺子量过。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药板，指节抵着铝箔边缘，轻轻一折，塞进了实验报告夹层。
老陈的手电光在他脸上扫了两下，最后落在我身上。
“这么晚还留校？”
“新来的。”
我指了指自己，“迷路了。”
老陈的左手在门框上敲了敲，缺了三根手指的掌缘像被啃过的饼干。
他盯着周予白看了几秒，突然说：“实验室钥匙还我。”
周予白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安静里格外刺耳。
老陈接过去，手指在钥匙齿上蹭了蹭，转身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周予白肩膀塌下来，像被抽了骨头的伞。
“你经常来这儿？”
我问。
他扯了扯嘴角，没回答，弯腰从碎纸机里捞出那枚硬币，抛给我。
“下次别跟着我。”
硬币落进掌心，还带着碎纸机的余温。
***化学老师把实验方案拍在桌上时，粉笔灰从她袖口扑簌簌掉下来。
“下周公开课，你们两个负责演示酸碱中和反应。”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器材自己去仓库拿。”
周予白站在实验台边，校服袖口挽到手肘，小臂线条干净得像用刀削出来的。
他调试滴定管的手指稳得可怕，连气泡都排得一丝不苟。
我靠在柜子边看他操作，顺手摸走了一瓶浓盐酸。
“你拿错了。”
他突然说。
我低头，瓶身上的标签已经被我蹭花了一半。
周予白伸手来接，指尖刚碰到玻璃瓶，突然抖了一下。
盐酸瓶滑落的瞬间，我假装撞到桌角，烧杯哗啦一声翻倒，液体泼了一地。
周予白盯着我。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0240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