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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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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2) "口喘气。
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窒息。
他/她到底想干什么？
毁掉所有人吗？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掏出来。
还是陌生号码。
内容更长了：“看论坛了？
别紧张，只是帮你回忆一下过去。
你以为你重生回来，换个方式报复，就真的脱胎换骨了？
骨子里的失败和懦弱，是洗不掉的。
好好享受你‘崭新’的人生吧。
PS：猜猜我是谁？
提示：你欠我的，可不只是几句道歉。”
你欠我的？
我盯着最后那句话，大脑一片空白。
我欠他/她的？
我欠了谁？
除了李强那群人，我前世懦弱卑微，从不与人结怨，我还能欠谁？
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尘封的记忆碎片，猛地划过脑海。
那是高二上学期，大概在李强他们开始频繁针对我不久后。
有一次，李强他们把我堵在车棚，抢走了我那个星期剩下的伙食费。
当时，陈默就在不远处，推着他的破自行车，低着头，似乎想悄悄离开。
李强看见了他，大概是觉得需要一个更弱的来衬托自己的威风，就顺手把陈默也拦住了，逼着他把身上的钱也交出来。
陈默一声不吭，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当时，李强拿着钱，得意地对我晃了晃，说：“看见没？
这才是识相。
你学学人家。”
我当时又羞又怒，一股邪火无处发泄，在那种极端压抑和屈辱的情绪下，我好像……我好像对着陈默，低声骂了一句：“废物！
活该被欺负！”
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 probably 都听到了。
李强他们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哄笑，而陈默，他当时是什么反应？
他好像……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记得那视线投过来的一瞬间，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随即是更深的羞愧，让我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
那之后没多久，陈默就转学了。
难道……是他？
我欠他的，是那句在极度压抑下，为了维护自己可怜自尊而转嫁出去的伤害？
是那句同样带着霸凌性质的、“受害者之间的互相倾轧”？
如果真的是他，如果他也是重生者……他恨李强他们，理所当然。
但他同样有理由恨我。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没有选择和他抱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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