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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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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8) "泼冷水的画面，和他此刻狼狈离开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仇，算是报了吗？
似乎报了，而且远超预期。
但那种预期的快感，却被一种莫名的沉重和疑虑取代。
就在李强退学后的第二天，我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另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内容依旧简短：“清理了一个。
下一个，该谁了呢？”
我盯着屏幕，呼吸几乎停滞。
他/她不仅在行动，而且在向我“汇报”？
这是一种示威？
还是某种……扭曲的合作邀请？
“清理”，这个词用得冰冷而残酷。
我尝试再次回拨，依旧是空号。
我意识到，我必须主动做点什么。
我不能一直处于这种被动的、被未知操控的境地。
这个躲在暗处的人，他/她的行动逻辑是什么？
他/她的目标，难道和我完全一致，都是当年霸凌过我的人？
我开始重新梳理前世关于霸凌的所有记忆。
除了李强、张薇、王强、刘强这几个主要角色，还有那些跟班，赵娜、孙悦之流。
还有谁？
有没有可能，存在一个我忽略了的人？
一个同样被霸凌，或者与霸凌事件有密切关联，却在我记忆中模糊了的人？
记忆像是蒙尘的相册，我努力地一页页翻找。
除了我，还有谁曾被李强他们针对过？
好像……是有一个。
一个比我还沉默的男生，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
他叫什么名字？
我皱紧眉头，用力回想。
陈默？
对，好像是叫陈默。
他个子不高，很瘦，总是低着头，头发很长，几乎遮住眼睛。
李强他们似乎也偶尔会捉弄他，比如故意撞掉他的书本，或者从他饭盒里抢走唯一的肉菜，但他从来都是逆来顺受，连一句反抗的话都没有，像个没有情绪的影子。
后来，好像在高二下学期，他就转学了，无声无息，以至于很多人后来都忘记班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
会是他吗？
一个同样沉默的受害者？
如果他也是重生者，他的恨意可能并不比我少。
而且，他的隐匿特性，完美符合那个暗处行动者的形象。
我试图在记忆中搜寻更多关于陈默的细节，但寥寥无几。
他就像一个背景板，前世的我自身难保，根本无暇去关注另一个受害者的具体境遇。
就在我聚焦于陈默这个可能性时，新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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