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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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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且，我也需要时间规划一下我接下来的事，我总不能真的在家里待一辈子。”
我妈被我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噎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我敢这样回话。
她愣了两秒，随即提高了音量，那是我熟悉的、即将爆发的前兆。
“规划？
你规划什么？
工作都找不到，还有脸说规划！
我跟你爸养你这么大，供你读完大学，不是让你回家当大小姐的！
家里这么多活，你眼睛瞎了看不见吗？
你奶奶躺在床上动不了，你哥你嫂子要上班，我不指望你，指望谁？”
她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心。
虽然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母亲如此理所当然地将我的牺牲视为天经地义，那股寒意还是从脚底直窜头顶。
“妈，”我站起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颤抖。
“奶奶是我奶奶，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过。
我不可能把我所有的时间都耗在无休止的家务上。
哥和嫂子是成年人，他们有自己的家庭，也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至于工作，我会继续找的。”
“你——”我妈气得脸都涨红了，她指着我的鼻子。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敢跟我顶嘴了？
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让你干点活还这么多理由！”
“你哥多不容易，要还房贷，养孩子，你当妹妹的不说帮衬着点，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女儿！”
我轻轻地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妈，如果我想过自己的人生就叫自私，那我承认。”
“可是哥是你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儿吗？”
“他不容易，我就容易吗？
他有房贷要还，我连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都没有，难道我就不该为自己的未来着急吗？”
“你一个女孩子家，着什么急！
以后找个人嫁了不就行了！”
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就是这句话。
前世，这句话像一道符咒，将我牢牢地钉死在了原地。
因为我是女孩，所以我的前途不重要。
因为我是女孩，所以我理应为哥哥的家庭奉献。
我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我看着眼前这个生我养我的女人，第一次发现，原来在她心里，我和哥哥的天平，从一开始就是严重倾斜的。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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