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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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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8) "换钱的东西都堆在了一起。
那台跟了我好几年的笔记本电脑，买的时候八千多，现在拿去当铺，能换一千五就算不错了。
前年生日林薇薇送的那块仿名牌手表，当时她说攒了好几个月生活费，现在想想，真他妈讽刺。
这玩意儿，加上其他零碎，大概还能凑个几百块。
根本不够塞牙缝。
但我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愤怒和悲伤？
现在的我，要不起。
我的目光，停在了手机上那几个小额网贷的APP图标上。
那高额的利息，简直就是饮鸩止渴。
可我笑了。
对于能看见未来的人来说，毒药，也能变成甘露。
没有半点犹豫，我点开那些APP，按最高额度，申请了好几笔贷款。
审核很快，看着银行卡里陆续到账，加起来刚过万的钱，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这只是工具，是燃料。
拿着这笔用信用和风险换来的“燃料”，我走进了小区附近那家烟雾缭绕、键盘声劈里啪啦响的“网鱼网吧”。
开了台最角落的机器。
开机，登录境外交易平台。
我的眼睛盯上了那个现在价格还低得可怜的数字货币——比特币。
就是它。
三天后，因为某个小国突然宣布把它当法定货币，价格会像坐火箭一样，一周内飙升超过百分之一百五十。
我没有丝毫迟疑，把卡里所有的钱，加上刚才变卖东西得来的，总共一万三千八百块，全砸了进去，挂了买单。
确认，下单。
整个操作过程，冷静得像是在做一道早就知道答案的算术题。
搞完这些，我没走。
资金需要时间发酵，而另一块拼图，也该到手了。
我的视线在网吧里扫了一圈，最后，定在另一个角落。
一个头发油腻、戴着厚重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正一边扒拉着早就凉透的泡面，一边死死盯着屏幕上复杂的金融数据模型，嘴里还嘟嘟囔囔。
赵昊。
未来被称为“投资鬼才”，现在却穷得叮当响，只能在网吧用破电脑跑模型的未来大神。
我站起身，走到他后面的位置坐下，开机。
动作很轻，他没察觉。
我假装看网页，耳朵却竖起来听着他那边的动静。
他好像遇到了难题，烦躁地抓着头发，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时机到了。
我装作无意地，对着自己空白的搜索框，用刚好能让他听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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