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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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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推到了我们面前。
我拿起属于我的那本，看也没看，随手放进了西装内袋。
苏晚伸出枯瘦的手，颤抖着拿起她那本，指尖用力到发白，仿佛那薄薄的本子有千斤重。
她死死地盯着封面上那三个字，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只有一片死寂的灰败。
没有告别，没有眼神交流。
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转身，攥紧那本离婚证和那个小小的旅行袋，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民政局的大门，仓惶地奔向路边，急切地伸手拦车，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一辆出租车停下，她拉开车门，几乎是把自己“塞”了进去。
车子迅速启动，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那辆出租车消失的方向，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结束了。
纠缠了十几年的婚姻，以最惨烈、最不堪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她带走了满身污秽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留下了一地狼藉和一个彻底空荡的“家”。
但奇怪的是，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也没有预想中可能出现的、报复后的空虚。
只有一种……卸下了千斤重担般的轻松。
一种从污浊泥潭里彻底挣脱出来，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畅快。
那套曾经承载着虚假温馨、如今只剩下冰冷回忆的大平层？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房产中介小王的电话。
“王经理，我市中心那套房子，对，就是‘云顶国际’那套，钥匙在老地方。
你随时可以带人去看。
价格按我们上次谈的，尽快出手。”
我的语气干脆利落。
“好的好的！
陈总您放心！
绝对给您卖个好价钱！”
小王的声音透着兴奋。
挂了电话，我走下民政局的台阶。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启动。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光滑的皮质触感传来。
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一切，像一部快进的、充满血腥味的电影，在脑海里飞速闪过。
苏晚的背叛，林锐的丑态，那些精心设计的报复，苏晚的崩溃和绝望，还有那滩刺目的血……每一个画面都清晰无比。
但此刻回想起来，心中却异常平静。
没有愤怒的余烬，没有复仇后的狂喜，只有一种……事情终于办完了的、纯粹的、冰冷的爽利感。
就像清理掉了一块顽固的、散发着恶臭的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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