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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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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款。
以后有事，再找你。”
老黑没客气，拿起信封掂量了一下，塞进怀里：“砚哥，客气。
走了。”
他转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办公室。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我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闭上眼。
苏晚签字的画面，林锐落魄的照片，还有苏晚身下那滩刺目的血……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无比清晰的、冰冷的快意。
像一场漫长而血腥的狩猎，终于到了清点战利品的时刻。
猎物被撕碎，鲜血淋漓，而猎人，毫发无伤。
爽。
9民政局门口，阳光有些刺眼。
苏晚从一辆破旧的出租车里下来。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不合身的旧外套，身形单薄得厉害，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枯黄毛躁，随意地扎在脑后，露出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眼窝深陷，颧骨高耸，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壳子。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很小的、瘪瘪的旅行袋，里面大概装着她仅剩的几件衣服。
那辆她曾经心爱的MINI Cooper，大概已经被她卖掉换成了手里这点可怜的现金。
她低着头，不敢看周围，脚步虚浮地走上台阶。
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时，她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把头埋得更低，像一只受惊的鸵鸟，只想快点逃离我的视线范围。
我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站在台阶上，平静地看着她走近。
她身上那股浓重的、属于医院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即使隔着几步远，也清晰地飘了过来。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大厅，像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流程简单得近乎冷酷。
工作人员大概见惯了各种分崩离析的怨偶，面无表情地递过表格，核对着我们的证件和那份早已签好的离婚协议。
“财产分割确认无误？”
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
“确认。”
我的声音平稳。
苏晚低着头，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重的鼻音：“……确认。”
钢印落下，发出沉闷而决绝的“咔哒”声。
两本暗红色的离婚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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