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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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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恨意和绝望，看着她失去孩子后那无法愈合的伤口被再次血淋淋地撕开。
心底那股冰冷的快意，终于攀升到了顶峰。
这最后的羞辱，这亲手碾碎她最后一丝希望和尊严的感觉，比想象中……更爽。
我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病房，将她的哭嚎和诅咒彻底关在身后。
8苏晚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
那段时间，我一次也没去看过。
老黑每天会给我发一条信息，简单汇报她的情况：情绪低落，沉默寡言，拒绝交流，身体恢复缓慢。
林锐那边，老黑也一直没放松。
那个曾经风度翩翩的儒商，在“雅筑”倒闭、丑闻缠身、被各路债主和愤怒的食客追得东躲西藏后，彻底露出了狼狈不堪的本相。
老黑拍到了几张他胡子拉碴、眼神惶恐、躲在廉价小旅馆里吃泡面的照片，昔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生活碾碎的颓丧。
够了。
当老黑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我办公桌上时，我知道，该收网了。
文件是离婚协议书。
条款清晰，冷酷无情：夫妻共同财产（主要是市中心这套大平层和存款）全部归我。
苏晚名下那辆她心爱的MINI Cooper，作为“补偿”，留给她。
她净身出户。
“她签了？”
我翻看着协议，头也没抬地问。
“签了。”
老黑的声音依旧沙哑，“医院里签的。
没看内容，也没问。
拿着笔，手抖得厉害，但最后还是签了名字。
按了手印。”
我合上文件，指尖在冰冷的封面上敲了敲。
意料之中。
她现在除了离开这个地狱，还能奢望什么？
尊严？
财产？
她早就没有了。
“林锐呢？”
“按你的意思，他欠‘宏远建材’那笔八十万的货款，证据链已经做全了。
宏远的张总很‘配合’，今天上午已经正式向法院起诉了。
林锐名下最后那点值钱的东西，他那辆保时捷，还有他父母给他留的一套郊区小房子，很快就会被查封拍卖。
他彻底完了，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老黑汇报得言简意赅。
我点点头。
宏远建材的张胖子，以前欠过我一个大人情。
让他出面追债，合情合理，不会脏了我的手。
林锐？
他这辈子，就烂在债务和污名里吧。
“辛苦了，老黑。”
我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同样厚实的信封推过去，“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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