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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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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6) "咙里只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
她猛地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腹，身体痛苦地弓了起来，脸色由惨白瞬间变得灰败！
“呃……”一声压抑的、痛苦的呻吟从她喉咙里挤出。
紧接着，在无数镜头和目光的注视下，在周桐那虚伪的控诉声中，在周围一片鄙夷的喧嚣里，苏晚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暗红色的、刺目的鲜血，如同一条蜿蜒的毒蛇，迅速从她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冰冷光洁的地板。
展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周桐那故作悲愤的声音，还在通过麦克风回荡，显得无比刺耳和讽刺。
我坐在二楼的角落，看着楼下那混乱而血腥的一幕，看着苏晚身下那滩刺目的红，看着周围人惊恐的表情和周桐瞬间煞白的脸。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孩子没了。
她最后的指望，她和林锐肮脏爱情的“结晶”，在她最珍视的“艺术”殿堂里，在她被彻底钉上耻辱柱的瞬间，以最惨烈的方式，化为了乌有。
双重绞索，同时勒紧。
这感觉……真他妈痛快！
7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
苏晚被推进了手术室，那扇冰冷的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周围是死寂的沉默。
老黑像影子一样站在不远处。
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
门开时，医生走出来，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眼神疲惫。
“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
孩子没保住，大出血，子宫受损严重，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医生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我点点头，没说话。
意料之中。
苏晚被推回了病房，单人间，安静得可怕。
麻药还没完全过去，她昏睡着，脸色是失血过多的惨白，嘴唇干裂，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紧蹙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曾经那个光彩照人的画廊策展人，如今只剩下脆弱和狼狈。
我没有离开。
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像一个尽职却冰冷的看守。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先是茫然，随即聚焦，当看清是我时，那茫然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恨意取代。
她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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