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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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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0) "崩塌的“雅筑”。
心底那股压抑了太久的暴戾，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带来一种近乎战栗的、冰冷的快意。
这，只是开胃菜。
5“雅筑”的闹剧，像一颗投入城市平静水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远超我的预期。
电视台“民生聚焦”栏目当晚就播出了突击检查的新闻，过期肉、蟑螂、发霉砧板的特写镜头触目惊心，配上记者义愤填膺的解说，瞬间引爆了舆论。
林锐那张惊慌失措、儒雅尽失的脸，成了“黑心老板”的代名词。
紧接着，网络上开始疯传生日宴上那段“高潮”视频。
虽然电视台出于某些考虑，剪掉了最后关于“喜当爹”的劲爆部分，但神通广大的网友还是通过各种渠道，把完整版（包括我拍在林锐胸口的文件袋和苏晚崩溃的特写）扒了出来。
一时间，“雅筑老板勾搭人妻”、“孕期出轨”、“黑心老板与策展人的不伦恋”等标题甚嚣尘上，成了本地最火爆的八卦。
林锐的“雅筑”当天就被卫生局贴了封条，无限期停业整顿。
他本人更是被愤怒的食客和网友口诛笔伐，电话被打爆，家门口被记者蹲守，彻底社会性死亡。
听说他躲了起来，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风暴的中心，自然也席卷到了苏晚和她工作的“云间”画廊。
我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房子里一片死寂，没有开灯。
浓重的黑暗里，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苏晚蜷缩在客厅沙发的角落里，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香槟色的小礼裙，只是此刻皱巴巴的，沾着酒渍和泪痕，早已失去了光彩。
她的头发凌乱，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得一片狼藉，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空洞地望着前方，没有焦点。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她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兔子，惊恐地抬起头看向门口。
当看清是我时，那惊恐瞬间化作了滔天的恨意和怨毒。
“陈砚！”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哭腔，却异常尖利，“是你！
都是你干的！
你毁了我！
你毁了一切！”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踉跄着朝我扑过来，挥舞着手臂，似乎想撕打我。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在她扑到近前时，我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了她毫无章法的攻击。
她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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