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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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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12) "而那张模糊的视频截图，时间点正好与他论文中记录的关键实验时间相悖。
帖子下面已经盖起了高楼。
有质疑的，有支持的，有纯粹吃瓜的。
“这年头，为了黑人真是不择手段，一张P图就想毁掉一个天才？”
“楼上的，你仔细看看数据曲线，这里的拟合确实有问题，不符合常规的细胞衰变模型。”
“坐等A大官方回应，这瓜我吃了！”
我心跳得厉害。
这不是我做的。
我只是把数据上传给了那个自称是律师的傅谨言，并没有授权他发布。
这是他的自作主张？
还是……另有目的？
我的手机响了，是周斯年。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恐慌。
“温言，论坛上的帖子，是不是你发的？”
我靠在椅背上，声音懒懒的。
“周博士，你今天已经问了我好几个是不是我干的了。”
“你是觉得我一个摆地摊的，神通广大到可以搅动国际学术圈？”
“除了你还有谁！
那份原始数据只有你碰过！”
他几乎是在嘶吼。
“哦？
是吗？”
我轻笑一声，“你确定只有我碰过？
你那些师兄师弟，为了抢一作名额，打得头破血流。
还有你那位导师，为了自己的学术声誉，把你当枪使。
周斯年，你的仇家，可不止我一个。”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言言，算我求你。
你帮帮我，最后帮我一次。
只要你站出来，说那些数据是你整理时不小心弄错的，把责任揽过去。
我……我给你五十万！
不，一百万！”
一百万。
买我替他顶罪，毁掉我的人生。
真是……慷慨。
“周斯年。”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觉得，你的前途，值一百万吗？”
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没有去开。
敲门声越来越响，最后变成了用力的捶打。
“温言！
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给我开门！”
是周斯年的声音，癫狂而绝望。
我戴上耳机，把音乐声开到最大，将他的声音隔绝在外。
第二天，我准备出门时，收到了一个快递。
是一个大纸箱，寄件人是林薇薇。
我打开箱子，里面是我留在那个“家”里的所有东西。
我亲手为他织的围巾，被剪成了碎片。
我们唯一的一张合影，相框的玻璃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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