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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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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身后，眼神里不再是看待一个“王妃”的审视，而是带着敬畏与臣服。
京城，守住了。
用我最意想不到的方式。
半个月后，燕凛凯旋。
北境大捷，戎族元气大伤。
他回京的那天，没有直接入宫，而是骑着那匹神骏的黑马，带着一身未褪的沙场戾气，停在了皇城脚下。
我收到消息，缓缓走上城楼。
晨曦刺破云层，洒在我身上，也照亮了他仰起的脸庞。
我换下了王妃的华服，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长袍，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
身上没有多余的饰物，只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半枚冰凉的虎符。
城上城下，相隔数十丈，目光在空中交汇。
他风尘仆仆，甲胄上带着干涸的血迹与征尘，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神却锐利如初，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紧绷。
他在等一个答案。
等我是在城楼迎接他，还是用箭矢对准他。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与我有着血海深仇，却又与我性命交织、恩怨难分的男人。
然后，我抬起手，将那半枚虎符，精准地抛向了他。
他抬手接住，握在掌心，目光依旧锁着我，带着疑问。
我俯视着他，迎着初升的朝阳，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传遍了寂静的城楼上下：“燕凛，你的江山，我还你了。”
他眉头微蹙。
我顿了顿，继续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挣脱了所有枷锁：“现在，我们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是你自己解了这劳什子蛊……”我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如同出鞘的寒刃，直直刺入他的眼底：“还是——我来帮你？”
终章：同生城楼下的燕凛，在听到我那句话的瞬间，瞳孔几不可察地缩紧。
他握着虎符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那通过心蛊传来的，不再是沙场的肃杀，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汹涌的暗流——有被冒犯的震怒，有果然如此的了然，但深处，竟藏着一丝……近乎解脱的颤栗？
他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抬手，挥退了身后蠢蠢欲动的玄甲亲卫。
然后，他驱马，独自一人，缓缓穿过了洞开的城门。
沉重的城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将他与他的军队隔开，也将我和他，关在了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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