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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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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是开始,也是我囚徒生涯的加冕礼。
我被安置在凤仪宫。
名字听着尊贵无比,是历代皇后的居所。
可在我看来,这雕梁画栋、金玉满堂,不过是个更大、更精致的鸟笼。
连窗棂上雕刻的鸾凤和鸣,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
宫人皆是哑巴,或者说,在我面前,他们必须是哑巴。
低眉顺眼,行动无声,像一群没有灵魂的影子。
我需要什么,不等开口,他们便已备好;我想去哪里,总有人“适时”地出现,恭敬而强硬地引路,或者说,监视。
燕凛没有限制我在宫内的行动,甚至允许我在御花园“散心”。
我知道,他在等我崩溃,等我反抗,等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撞得头破血流,最终彻底认命。
我偏不。
我开始在宫中“游荡”,目光空洞,步履虚浮,对着池塘里的锦鲤能发呆一整个下午,或者抱着一坛酒,在亭子里醉到不省人事。
我成功地扮演着一个被彻底击垮、失了魂的落魄王爷。
暗地里,我记下每一班侍卫轮换的间隙,观察宫墙的每一处可能的死角,试图找到哪怕一丝与外界联系的缝隙。
但燕凛的掌控,如同天罗地网,密不透风。
我就像一只被粘在蛛网上的飞虫,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身体的异样,便是在这绝望的沉寂中,悄然浮现。
那是在一次午后小憩,我并未睡着,只是闭目养神。
忽然,心口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悸动,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却清晰无比。
我猛地坐起,捂住胸口,冷汗涔涔。
不是旧伤。
我身体一向康健。
起初,我以为是连日来的心力交瘁所致。
但渐渐地,我发现这异样并非凭空而来。
有一次,燕凛来凤仪宫用膳。
他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席间,他接到一封边关急报,似乎是某个将领作战不利。
他并未动怒,只是眼神冷了下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闷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那感觉,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冰冷怒意,如出一辙。
还有一次,他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我被迫在旁边为他磨墨。
他似乎是累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墨条与砚台摩擦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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