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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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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798) "他从未如此恐惧。
他不怕林家，不怕复仇。
他怕的，是失去她。
医院里。
苏小小被推进了手术室。
陈凡站在门口，浑身是血。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个一直存在的系统，此刻，也安静得可怕。
他忽然明白了。
这个系统，给了他财富，给了他权力，给了他复仇的快感。
但也让他，变得冷酷，变得不像自己。
如果不是他，小小就不会受伤。
他靠在墙上，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他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机械的声音。
宿主，您终于主动联系我了。
“我不要你了。”
陈凡说，“我什么都不要了。”
宿主，您确定要解绑系统吗？
解绑后，您所有的奖励和技能，都将被收回。
“我确定。”
……正在执行解绑程序……解绑成功。
祝您，生活愉快。
那个冰冷的声音，消失了。
陈凡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他变回了那个普通的陈凡。
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陈凡站起来，冲了过去。
他看着被推出来的苏小小，她还在昏睡。
他握住她的手，很凉。
他低头，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小小。”
“对不起。”
“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不再是那个怼遍天下的系统宿主。
他只是陈凡。
一个爱着苏小小的，普通人。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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