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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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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9) "越千里，用最笨拙、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他的决心。
沈知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和混乱渐渐被一种清明的决断所取代。
她拉紧羽绒服的帽子，一步一步，朝着山下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模糊了视线，却让那个身影在她眼中愈发清晰。
她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顾怀渊抬起头，他的脸颊和鼻尖都冻得通红，嘴唇有些发紫，但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和深切的疲惫。
“我……”沈知意张了张嘴，声音在寒风中有些发颤，却异常清晰，“我不需要你用暂停事业来证明什么。”
顾怀渊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像是即将熄灭的炭火。
然而，沈知意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破晓时分 · 圆满“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沈知意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顾怀渊冰封的世界里。
他那双几乎被绝望吞噬的眸子，瞬间被点燃，难以置信地、死死地锁住她，仿佛怕一眨眼，这微弱的希望就会随风消散。
“真……真的？”
他的声音因为寒冷和激动而剧烈颤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沈知意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走上前，将自己随身带着的暖手宝塞进他冻得僵硬的手里，然后解下自己厚厚的羊绒围巾，踮起脚尖，一圈一圈，仔细地缠在他冰冷的脖颈上。
她的动作自然而温柔，带着一种久违的亲昵。
“我不是原谅你了，”她垂着眼眸，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顾怀渊，那八年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会当它没发生过。”
顾怀渊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但依旧紧紧盯着她。
“但是，”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亮而坦诚，“我相信你当年的不得已，也看到了你现在的诚意和改变。
所以，我愿意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不是回到过去，而是……重新开始。
以一个更成熟、更坦诚的方式，重新认识彼此，看看能不能……再走出一条路来。”
这不是他奢望的立刻复合，却是一个比拒绝好上千百倍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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