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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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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4) "？”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讥讽，“是给你婆家应急，还是给我跟你爸应急？”
电话那头的宋岚噎住了。
我继续说：“岚岚，你不是说我乱花钱，不让你省心吗？
你不是说我自私，光想着自己吗？”
“我想了想，你说得对。
我就是太自私了。”
“我怕我再乱花钱，一不小心又买了去申城的火车票，给你添麻烦。
所以，我就把钱都取出来了，把户也销了。
这样，钱放在我自己手里，我就算想乱花，也花不到你身上去，你就能省心了。”
我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
“你带婆婆去海南旅游，是正常开销，是孝顺。
我这老婆子，跟我老伴，拿我们自己的养老金，修修漏雨的房顶，看看想看了几十年的首都，也算是……正常开销吧？”
我把她当初砸在我脸上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能听到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10“妈！
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短暂的寂静后，电话那头爆发出宋岚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那哭声里，再没有了往日的委屈和疲惫，只剩下气急败坏的愤怒和绝望。
“那是我跟李伟的根！
是我们在申城唯一的指望！
你把钱都拿走了，我们怎么办？
孩子下个月的学费怎么办？
房贷怎么办？
你想逼死我们吗？”
她开始一句接一句地控诉我，仿佛我不是她的母亲，而是抢走她所有财产的仇人。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根？
指望？
原来，我们老两口的养老钱，在他们眼里，从来都不是我们的，而是他们在大城市扎根的“备用金”。
“宋岚，”我打断她的哭喊，声音冷得像冰，“路是你自己选的。
日子，也该是你们自己过的。
你已经长大了，该学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我不管！
你必须把钱给我打过来！
一半！
不，你至少要给我两万！
不然……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妈！”
她开始撒泼耍赖，这是她从小到大惯用的伎俩。
可惜，这一招，现在对我没用了。
“随你。”
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等她再说话，话筒里传来李伟的声音，他显然是抢过了电话。
“妈！
妈您别生气，岚岚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急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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