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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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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6) "望她能像柳树一样，坚韧地活下去，直到小峰需要她的那一天。”
“我好累。
终于可以歇歇了。”
我合上日记本，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真相，比柳青说的更加残酷。
我爸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在犯罪。
他用酒精麻痹自己，用对我的爱支撑自己，在这条罪恶的道路上走了整整十年。
7我拿着日记本，冲出了房间。
柳青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我满脸泪痕，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把日记本摔在她面前的石盆里。
“这就是你说的‘爱’？”
我冲她吼道，“这就是他妈的‘爱’？”
日记本被水浸湿，字迹开始变得模糊。
柳青看着水盆里的本子，又看看我，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了然的悲伤。
“是。”
她轻轻地说。
“他杀了那么多人！
就为了我这条烂命？”
我崩溃地大喊，“凭什么？
我凭什么要用别人的命来活？”
“因为你是他的儿子。”
“够了！”
我打断她，“我不需要这种爱！
我宁愿十岁的时候就死了！”
我的吼声惊动了屋里的我爸。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吵什么？”
当他看到我手里的日记本，以及柳青的脸色时，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爸，”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日记里写的，都是真的吗？”
我爸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柳青连忙上前扶住他。
他一把推开柳青，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是！”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
“你看了？
你都知道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是，我都知道了！”
我哭喊着，“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自私？”
我爸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是你老子！
我让你活下去，有什么错？”
“那他们呢？
那些被你推进井里的人呢？
他们就该死吗？”
“他们是流浪汉！
是乞丐！
是社会的渣滓！
他们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我爸的情绪激动起来，挥舞着拐杖。
“用他们的命换我儿子的命，值！”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就是我的父亲。
为了我，他已经彻底疯了。
“你不是我爸，”我摇着头，一步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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