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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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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0) "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你好。”
她叹了口气，“也别怪王婶，她心直口快。”
她总是这样，把所有人都摘得干干净净，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别人的“为你好”和“心直口快”。
“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疯乞丐今天又去学校找你了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
“没有。”
我矢口否认。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的样子，“那人疯疯癫癲的，你以后离他远点，免得被他伤到。”
她怎么知道疯乞丐会去学校找我？
难道她一直在监视我？
晚上，我爸又喝醉了，被柳青扶进房间。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下半夜，我听见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吱呀”声。
是井边辘轳转动的声音。
她又去“打水”了。
我悄悄爬起来，贴在门缝上往外看。
月光下，柳青站在井边，正吃力地摇着辘轳。
这一次，她没有用桶。
绳子的末端，绑着一个巨大的黑色麻袋。
麻袋被一点点从井里吊上来，沉甸甸的，还在往下滴着暗红色的液体。
等麻袋完全出了井口，柳青解开绳子，费力地拖着它往屋里走。
不是厨房，也不是她的房间。
而是……我爸的房间。
我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拖着那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麻袋，进了我爸的卧室。
门关上了。
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我爸呢？
他不是喝醉了在里面睡觉吗？
4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猛地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我爸的房门虚掩着，我一把推开。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爸躺在床上，好像睡得很沉。
柳青背对着我，站在床边，不知道在做什么。
那个巨大的黑色麻袋，就放在她脚边。
“妈？”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柳青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
她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没有温柔，没有微笑，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你都看到了？”
她问。
“你……你把我爸怎么了？”
我指着床上的我爸，声音发抖。
“他没事，只是睡着了。”
“那这个……”我的目光落到那个麻袋上，“这里面是什么？”
柳青没有回答，而是弯下腰，解开了袋口。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泥土的腥气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我捂住鼻子，胃里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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