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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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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2) "画皮鬼是什么意思？”
疯乞丐死死地盯着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晚了……晚了……”他喃喃自语，“井开了，就关不上了……”“什么井开了？”
我追问。
“就是你家那口井！”
他突然激动起来，指着我的方向，“那不是井，那是嘴！
吃人的嘴！”
“你把话说清楚！”
“她不是画皮鬼……”疯乞丐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画皮鬼只是披着人皮，她……她是从井里爬出来的，是来讨债的！”
“讨债？
讨什么债？”
疯乞丐却不肯再说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嘴里念叨着“别喝她给的东西，别吃她做的饭”。
我还要再问，他却突然指着我的身后，面露惊骇。
“她来了！
她来了！”
我一回头，什么也没有。
再转过来时，疯乞丐已经连滚爬爬地跑远了，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我站在原地，心里一片冰凉。
讨债？
我们家，欠了谁的债？
3我失魂落魄地往家走，脑子里全是疯乞丐的话。
“那不是井，那是嘴！
吃人的嘴！”
“她是来讨债的！”
我家那口井，在我记事起就干了。
我爸说是因为村里挖了新的深水井，地下水改道了。
可现在想来，一个残疾酒鬼，一个年轻女人，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个带口枯井的破院子？
快到家门口时，我看见邻居王婶正和柳青站在门口说话。
王婶拉着柳青的手，满脸堆笑。
“青丫头啊，你可真是我们村的福星。
你那方子真灵，我家那口子多年的老寒腿，喝了你给的药酒，居然能下地了！”
“王婶说笑了，能帮上忙就好。”
柳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哎，你就是心善，”王婶拍拍她的手。
“不像某些人，自己亲妈死了没几年，就容不下后妈，整天甩脸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王婶说话时，眼睛还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
我攥紧了拳头。
我妈是三年前生病死的，为了给她治病，家里欠了一屁股债。
我爸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才彻底变成了一个酒鬼。
柳青的出现，对我爸来说，或许是救赎。
可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危险。
我没有理会王婶的指桑骂槐，径直走进院子。
柳青跟了进来，关上院门。
“小峰，还在生爸爸的气吗？”
她走到我身边。
“没有。”
我冷冷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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