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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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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8) "已经坐了三个男人。
想着能早点出发，又有王仁方在身边，我们咬了咬牙，还是坐上了这辆面包车吧。
车子发动起来，驶离县城的时候，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已渐渐昏暗起来，踏上了这从未有过的旅程。
不知道车子在黑夜里颠簸了多久，只剩下轮胎碾过碎石路的“咯吱”声，单调得像催眠曲。
我和兰花靠在后座，头歪在一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长途汽车上没买到的票、王仁方递来包时沾着汗的手指、县城车站的尾气味……这些零碎的念头在梦里搅了一阵，最后也沉了下去，睡得很沉，沉得像坠入了灌满水的黑坛子。
等我猛地醒过来时，喉咙干得发紧，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连颗星星都没有。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驶离了大路，两旁的树影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枝桠在车灯的光柱里晃了晃，又迅速隐没在黑暗里。
“兰花，兰花。”
我推了推身边的人，她哼唧了两声，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懵：“到、到哪里了？”
没人回答，驾驶座上的鸭舌帽男人背对着我们，肩膀绷得很紧，副驾的男人则转头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在昏暗的光里亮了一下，像夜里的狼。
空气突然变得黏稠，连呼吸都带着一股土腥味，我心里莫名发慌，下意识往王仁方那边靠了靠——他坐在我们斜前方，眉头皱着，正盯着窗外。
就在这时，车子“吱呀”一声急刹，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破了寂静。
我和兰花都往前栽了一下，额头差点撞到前排座椅。
鸭舌帽男人率先推开车门跳下去，声音比之前冷了八度：“下车，到地方了。”
“这哪儿啊？”
王仁方先开口，声音里带着警惕，“你们想干什么。”
他的话刚落，副驾和后座另外两个男人“砰”地推开车门，动作快得像两只扑上来的野兽。
没等王仁方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已经揪住了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拽下车。
王仁方挣扎着想要反抗，另一个瘦高个男人立刻扑上去，抬脚就往他肚子上踹。
“嘭”的一声闷响，王仁方弯下腰，疼得闷哼出来，可刚要直起身，黑夹克男人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
我和兰花吓得尖叫起来，想要下车去拉，却被鸭舌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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