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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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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莹的水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纯净。
花束里插着一张素雅的卡片。
我拿起卡片，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迹：“恭喜乔迁。
晚上老地方？
——苏蔓”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苏蔓，我大学时的学妹，也是“凛冬”最早的天使投资人之一。
聪明，独立，像一株坚韧的藤蔓，在我人生最晦暗冰冷的时刻，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
没有多余的怜悯，只有基于专业判断的信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知道了。”
我对小陈说，“帮我订‘云境’七点的位置。”
“好的江总！”
小陈笑着应下，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重归安静。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生机勃勃的城市。
车流如织，高楼林立，阳光在江面上洒下碎金。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加密信息，来自“数字ID”。
目标裴子砚：因涉嫌教唆挪用资金、赌博、非法债务等多项罪名，证据链完整，一审判决已下：有期徒刑七年。
其父裴振宏，宏远建材宣告破产，背负巨额债务。
目标奚玥：现状凄惨，精神几近崩溃，曾试图联系您，被拦截。
近期在城中村廉价夜总会陪酒，被拍到照片（附图）。
信息后面附着一张偷拍的照片。
昏暗嘈杂的环境里，奚玥穿着廉价的亮片短裙，浓妆艳抹也掩盖不住满脸的憔悴和麻木，正对着一个秃顶男人强颜欢笑。
那双曾经盛满得意和恶毒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空洞和死寂。
我平静地扫了一眼，指尖划过，将这条信息连同那张照片，彻底删除。
像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
从奚玥带着那枚吻痕和那条祖母绿项链向我炫耀，从裴子砚在楼下做出那个轻佻飞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七年牢狱，身败名裂，穷困潦倒，在泥泞中挣扎…这就是他们为自己的贪婪、背叛和恶毒，支付的代价。
心中那片曾经被背叛和仇恨冻结的荒原，此刻感受不到丝毫快意，只有一种彻底的、冰冷的平静。
像暴风雪肆虐后的原野，万物肃杀，归于沉寂。
没有空虚，只有一种劫后余生、清扫完战场的绝对澄澈。
阳光透过玻璃，暖融融地洒在身上。
我转过身，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束洁白的玫瑰上。
花瓣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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