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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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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是谁？！”
我弯下腰，从地上沾满灰尘的杂物里，捡起被踢飞的骨灰盒盖子。
我把盖子递到他面前。
盖子正中间，刻着两个小字——周慧。
廖廷远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
漫漫还不知死活的凑上来，指着我爸妈。
“主任哥哥，你别信她！”
“她肯定是伤心过度，找了两个演员来假扮她爸妈！”
她说着，就要去抢廖廷远手里的盖子。
“我可是亲眼见过尸体的，你妈怎么可能长那么老那么丑——”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廖廷远那双充满血丝、满是绝望的眼睛。
廖廷远一把推开她，像是疯了一样。
他冲到那张被涂得乱七八糟的遗像前，用袖子拼命的擦拭上面的油漆。
当他终于辨认出那张熟悉的脸，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妈……怎么会……怎么会是你……”漫漫冲上去，一把抢走他手里的牌位，扔到一边。
“主任！
你疯了！
那种女人的话你也信！”
廖廷远猛的抬起头，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
“滚开！”
漫漫被他吓得后退一步，所有装可怜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廖廷远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他妈妈的电话。
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提示音。
他崩溃的转向我，冲我大吼。
“绿桑！
我妈呢！
我妈去哪了！
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整个灵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我摊了摊手，表情无辜。
“廖廷远，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你妈在哪，你问我？”
他不死心，又拨通了医院医务科的电话。
“喂……我要确认……今天下午那台透析手术……死者到底是谁……”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陆主任……您不知道那位患者是您母亲吗？”
“当时是您爱人送患者来的，我们看您立刻就安排了手术……”“还以为您是知情的……”“还请您节哀，就算是医生，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冷笑一声。
这哪里是无能为力？
这分明是他亲手导演的一出“慈子坑娘”的大戏。
廖廷远挂了电话，整个人都傻了。
他嘴里反复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冲进人群，跪在地上，用手去扒拉那些被踩来踩去的骨灰。
他一边扒拉，一边哭，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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