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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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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什么？”
管家提醒道：“少爷，您忘了？
大约一个月前，您亲自吩咐我，让我去处理慕小姐的需求，她当时就是拿的这个合同，我提交给你的时候，你正在温小姐身边，并叫我不要打扰你。”
萧蕴洲如遭雷击，向后踉跄了一步，撞在沉重的书桌上。
他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天他在哄温若雪，根本没有注意到管家递过来的协议写着什么，但他从未想过，那份递过来的合同竟然是离婚协议。
他指尖发颤拿起那份协议，翻到最后一页。
男方签名处，“萧蕴洲”三个字清秀有力。
他头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签名。
在看到签约日期，原来她早已单方面离开，不留一丝余地。
“离婚……”他喃喃自语，视线盯着离婚协议，到几乎要戳破纸张，“怎么可能离婚呢……”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他竟然为了一个骗子，丢掉了自己的珍宝。
萧蕴洲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复。
他好像比想象中的更加无法接受慕以柠的离开。
书房里灯火通明，却照不亮萧蕴洲眼底的黑暗。
他紧紧攥着那份离婚协议，骨节泛白，仿佛攥着自己那颗刚刚苏醒却已无处安放的心。
“慕以柠……”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里充满了连自己都陌生的痛苦和茫然。
这一次，他似乎真的，把她弄丢了。
他从震惊里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到助理，要他去查慕以柠的消息。
助理欲言又止。
他语气冷硬，“说。”
“慕小姐的消息……被她的家人有意地隐藏了。”
——慕小姐。
听见这个称呼，他怔住。
原来他们真的没有关系了。
心底那点苦涩翻涌，但他也明白，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在施压下，慕家终于松口，给了他一个地址，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几乎没合眼。
在飞机上，他内心忐忑，可隐隐地又胜券在握。
人类是由无数个过去的自己组成的，他和慕以柠度过了三年，无论如何，他都有信心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他相信，她没有那么忘记。
或许他还能有一次机会。
飞机降落在柏林泰格尔机场时，天正下着细雨，灰得压抑。
他顾不得时差，依着那个模糊的地址，穿过湿冷的米特区街道。
墙上满是涂鸦，街角弥漫着自由散漫的气息。
他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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