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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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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8) "一地未签署的文件和喝空的咖啡杯，一如他的状态混乱失序。
他原以为，只是暂时不适。
只要休息几天，等习惯了慕以柠不在的日子，一切就会慢慢好起来。
可一场秋雨过后，突如其来的高烧，将他彻底困在床上。
他躺在被汗水浸透的被单里，额头覆着冰袋，他的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游走，一些被他遗忘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她熬夜等他回家，困得眼角发红；她笨拙地学着做他随口提过的甜点；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
这些零碎的回忆，此刻如针般一下一下刺进心口。
——以柠。
他喃喃出声，痛苦得几乎要呻吟出来。
保镖在门外听见动静，推开一条门缝。
家庭医生匆匆赶来时，萧蕴洲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酒精棉球擦过他的额头，他感受到这熟悉的温柔，半梦半醒之中，他恍惚中仿佛看见床边坐着慕以柠，似乎触及可得。
不要离开四个字在他心上盘旋，可他抿着唇，半天没有吭声。
他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原来自己最喜欢的人是慕以柠。
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失去的痛苦。
生病并不能减少工作，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特助推门进来：“萧总，与K＆G的并购谈判定在明天上午。”
“我去。”
萧蕴洲撑起身子，声音嘶哑。
“可是您的身体……准备资料。”
谈判桌上，对方代表在条款上步步紧逼。
萧蕴洲强撑着精神，额角渗出冷汗。
“这个价格，我们无法接受。”
对方代表露出狡黠的笑，“萧总，您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要不要休息？”
一股无名火猛地蹿起，萧蕴洲明明知道商业谈判拉扯很正常，他重重拍在桌面上：“要么按我的条件签，要么滚！”
掌心拍在桌上的声音震得人心惊。
会议室瞬间寂静。
他的怒火像是暴怒的狮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拳头招呼人身上。
对方代表愕然起身，最终拂袖而去。
萧蕴洲目露震惊，他吸了一口气，跌坐回椅子，特助上前搀他，他一把推开，踉跄着离开会议室。
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他清楚自己的病情再次发作。
当晚，病情再度复发。
他在意识模糊之时再也忍不住，呼唤着慕以柠的名字。
萧蕴洲仰躺着，整个人陷进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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