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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
她停顿片刻，笑出了声，“不是我一直在萧蕴洲身边，家里能拿到那么多资源吗？
我为了你们付出了这么多，也是该你们付出的时候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点头答应，“好。”
8电话挂断。
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眼底只剩一片冰冷。
医院的日光灯白得晃眼，慕以柠是被走廊外的议论声吵醒的。
“萧先生守了若雪小姐一整夜……真是情深。”
“全医院每天都得到了一朵玫瑰，听说是为了若雪小姐祈福。”
“天啊，难怪最近医院里和花海似的……这么好，真羡慕他的对象。”
护士们讨论的声音渐远。
她望着天花板，手背的针头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她这个被明媒正娶，印在结婚证的老婆，却弄到无人知晓。
萧蕴洲的爱也太伟大了，她一边笑一边哭，被子上浮现不规则的深色斑痕。
门被推开。
萧蕴洲站到了她的床边，西装柔顺着贴合他的身侧。
他声音平稳，但提到温若雪总有一种温柔：“若雪是神使，她身上不能留疤，所以委屈你了。
之后会有专业团队来治疗你，你不要生若雪的气。”
慕以柠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唇边勾起轻轻的笑容，“不必。”
萧蕴洲凝视她许久，久到眉头皱起。
“随你。”
他转身，声音里带着觉察不到的烦恼，“别后悔。”
“我不会再来找你。”
门合上的声音很轻，他走得很快，背影没有丝毫犹豫。
夜幕降临。
在萧家的别墅里，灯火通明。
萧蕴洲牵着温若雪的手，游走于宾客之间，他们带着笑，备受他人的祝福。
大厅所有人都在分享情侣的甜蜜。
而慕以柠扶着墙壁走进医院狭小的卫生间。
她从贴身口袋取出那支，药水在玻璃管中泛着幽蓝的光。
这个药，医生交给她前特意嘱咐过。
效果很强大，但是副作用一样很强烈。
想要遗忘，就需要代价，服下时，她会感觉剧烈的疼痛。
但慕以柠没有犹豫，她仰头灌下。
药水滑过喉咙，流入胃里，等了一会，五脏六腑仿佛被生生撕裂，她弓着身子抵在洗手台前，指节攥得发白。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眼前阵阵发黑，她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两封短信发来：明早飞往柏林的机票，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她擦掉唇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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