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之在木盆之内舀了一杯，“水质清冽，隐隐生香，的确不俗。”
他轻轻抿了一口。
味道...
似乎有些古怪。
又啧了咂嘴，仔细品了下其中三味。
本来儒雅的笑容，慢慢的僵硬在了脸上。
这水...
不等他细品，周文渊又凑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开。
“老夫最是看不上你这慢条斯理的性子，喝个水都能喝起儒雅范，呸！”
周文渊同样拿着杯子，在盆中舀了满满一杯。
仰头便一饮而尽。
喝完还不忘豪迈的擦了擦嘴角胡须沾的一点水珠。
“痛快！”
“此水...诶？”
咕噜咕噜咕噜——
周文渊嘴巴反复快速鼓起，面容变的古怪。
噗——
“咳咳咳！”
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在面前喷成了扇形水幕。
接着对李牧之怒目而视。
“你大爷的！为什么不早说！”
见他如此模样，不苟言笑的李牧之也是捧腹大笑。
“哈哈哈，你自己心急，关我屁事？我有说让你喝？”
“你明明尝了出来，为何不出言提醒？”
“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我提醒来得及吗，再说，你会听吗？”
“你！”
周文渊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看到旁边苏婉清正一脸诧异的看着两人。
“苏丫头，你要不要尝尝，这水...的确不俗。”
“正要试...”
苏婉清接过周文渊的杯子，刚递到嘴边，恰在此时，酒楼小儿前来给几人送热茶。
见此一幕，在自己头上猛地拍了一下。
“各位客官，这水可不能喝啊。”
“怎么？”苏婉清手上一顿。
“这...这水都是我们掌柜的洗澡水，哪能喝啊。”
店小二对这几人也是无语了，有这么饥渴吗？
砰——
苏婉清手中杯子跌落在地。
心中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喝了别的人的洗澡水...
周文渊和李牧之二人同时愣住，随即，周文渊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一代大儒，竟然喝了别人的洗澡水？
这要是传出去，生理性死亡不达标，但社会性死亡却绝对超标。
简直斯文扫地，晚节不保。
刚刚致仕的第一劫，竟然在这里。
李牧之同样，怪不得那水中还有隐隐的芳香，如今想来，那不就是腻子的味道嘛。
“既然不能喝，那你们为何在此弄一水盆？”
“这是抽水马桶。”
“什么桶？”
“冲厕用的。”店小二也懒得解释了，干脆屁股朝上面一坐。
然后手拽着旁边的绳子。
“这是我们东家的伟大发明，几位请看，只要坐在这里，就可以在屋内解决大小便。”
“轻轻一拉绳子，便可以用洗澡水冲的干干净净，洗澡水中有腻子，保证一点秽物都不会留下，并且，还能让屋内有芳香之味呢。”
“不是跟几位夸口，整个春山府就我们一家有此物，几位能住在这里，也是...”
“闭嘴！”
周文渊越听，脸色越是铁青，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如抖筛糠。
他深吸了口气。
“此物设计之巧思，确实令人赞叹，若是能够推广开来，于民生大有益处。”
“你们东家是谁？”
店小二一脸骄傲，挺胸抬头：“当然是黑虎帮了！”
黑虎帮，又是黑虎帮！
本地的帮派可太没有礼貌了！
周文渊强压心中的怒火，朝着店小二和苏婉清摆了摆手。
“你们先出去，我二人还有要事相商。”
店小二撇了撇嘴，扔下茶壶扭头走人。
苏婉清只是想了一下，就隐隐作呕，也是轻轻退了出去。
刚反手关上门。
便听到屋内呕呕声音震天响。
......
半个时辰的绝对专注，一半时间，林默花在了观想《九蛟焚血功》。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0094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