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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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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0) "在澜的坟前,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仿佛终于解脱了。
风卷着桃花瓣落在他们的身上,像一场盛大的葬礼。
江水流淌着,带着他们的故事,流向远方。
从此,世间再无吴王孙权,也再无死士澜,只有一对相爱的人,在另一个世界,终于可以相守在一起了。
奈何桥上的风总裹着湿冷的阴气,吹得澜鬓角的发丝贴在脸颊上。
他手里攥着半块碎裂的青铜虎符——那是过鬼门关时,唯一没被阴差收走的东西,虎符背面“澜归”两个小字,被忘川的水汽浸得发暗,像极了当年孙权指尖摩挲过的温度。
他刚踏上桥身,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几分慌乱,几分失而复得的急切。
还没等他回头,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攥住,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他的骨缝里,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消失在江雾或是战火里。
“阿澜!
我终于找到你了!”
熟悉的声音撞进耳膜,澜的身体猛地一僵。
这声音他太熟了——是孙权在濡须坞雪地里骂他“废物”时的冷硬,是赤壁战前握着他的手说“护好自己”时的低沉,更是他倒在长枪下时,那句带着颤抖的“为什么”。
可此刻,这声音里没了冷意,没了威严,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后怕与温柔,像极了那年他刻虎符时,孙权站在他身后,轻声说“这里要刻深些”的模样。
澜缓缓回头,撞进一双通红的眼眸里。
孙权穿着他常穿的玄色朝服,只是衣摆上没了当年的血污与硝烟,鬓角也没了后来的白发,还是他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江东少主模样。
只是那双总是带着凌厉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水光,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这几年的思念与悔恨,都揉进这一眼里。
“主公?”
澜的声音哑得厉害,他下意识想抽回手——他早就不是那个能站在孙权身边的死士了,他是个死人,是个该喝了孟婆汤,忘了前尘往事的孤魂。
可孙权攥得太紧,指尖传来的温度太过真实,让他想起建安十三年那个雪夜,孙权扔给他的那瓶金疮药,也是这样暖得烫人。
“别叫主公。”
孙权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腕上的旧疤——那是当年替他挡箭时留下的伤痕,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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